而也就是此时,忽然间,不等司马懿望着张飞去向做出决定,战场之上,司马懿所处军阵南面,也就是赵昂、韩德军阵处,却再度喧哗不止起来!
当然,很快之后,不等哨骑飞奔传讯,司马懿便意识到是怎回事——面绣着‘左将军刘’四个大字旗帜居然已经出现在视野之内!
很显然,张飞突击虽然以其部几乎减员崩溃殆尽、只剩人单骑而走告终,但毫无疑问,刘玄德也不是个吃素,其人居然抓住战机,复又穿越战场至此。别诸营且不提,至于建制完整陈登和糜芳为何能放此人至此,是全阵溃散,还是又因为羞耻之心放任对方从两营空隙中突击而来,那就不好说。
不过,无论如何,刘玄德到来都为羞愤至极司马懿提供个合乎情理宣泄方向——此人遥见左将军大旗,居然直接在战场之上脱去甲胄头盔,并割开发髻,还褪去上衣卷在腰中,露出洁白片上身!
然后,这位裸衣姿态贵公子都尉在部属目瞪口呆中昂然翻身上马,提刀下令:“全军向北,随突击,
这辈子果然是做不到首相吗?”
这是司马仲达回身见到那制式奇特矛尖后唯想法。
但出乎预料,张飞疾驰将至对方跟前之时,却忽然勒马,那弯曲矛尖也只停在对方眼前不足两尺之处。
“莫非是傅南容之子吗?”张益德非但没有下手,反而在军阵中失笑而叹。“此战已力尽,而故人之后,何妨留你命?唯望你能如你父亲般,做个生死清白之人!”
言罢,其人兀自丢下矛下之人,直接单骑驰马继续向东而去。
周围军士愕然时,然后便要引弓持矛而对。但目光从身后那明显是乱中跟错人傅字大旗上划过后,刚刚爬起身司马懿却是面色涨红,奋力大胜下令:“传令全军,此燕公故人,不可放冷箭!”
周围军士茫然从命,居然放任明显力尽张飞单骑出阵,往淯水岸边而去。
而目送张飞出阵,司马懿回过神来,只觉全身如水洗般,而阵风吹来,其人更是面色涨红难改……原来,此时这位河南都尉才发觉,自己刚刚并不只是出汗,胯下竟然尤其淋漓不止,俨然刚刚张飞收矛那瞬间,自己便已经失禁。
话说,司马仲达世族出身,虽遭离乱,其父教导却从未停止,后来大学之中官场之上也是历来优等之优,连犯之前那种政治错误被下放到前线戴罪立功都与别人不同,平素自然有番贵气在身,如何能忍自己沦落到如此不堪之地?
偏偏,如此真切羞耻之事还真就发生!偏偏让他蒙羞之人刚刚还绕过他命,让他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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