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字大旗下,也猝然响起声如炸雷般回应:“张飞在此!”
孔秀闻得声音,便觉得有些心惊,却还是仗着兵多奋力向出声方向而去,并远远窥见旗下那名黑盔黑甲黑须白面之将,然后径直冲杀过去。
双方迎面交马合,两把铁矛几乎齐齐荡开,看似是平手模样……而孔秀身后徐州兵马自然振奋莫名。
不过,这合之后,张益德不急不缓,从容勒马,而孔秀却早已经暗地里惊骇欲死。
易击溃营,全身重甲钢盔张益德竟然半点表示都无,甚至可能是因为胡须旺盛缘故,周围侍从连他表情都看不清楚……而张飞既然成功,也不多言,只是面让人回报后军,面下令全军顺势抢夺换上许多凉州骏马,然后不管溃兵,便继续北上迎敌。
与刘备军三部很自然拉开个合理距离不同,燕军各部间隙非常短,但这也没办法,谁让吕范持重,非得摆这种单列队形呢?
实际上,此时第营都已经崩溃,吕范本部也才刚刚出营而已,而第二营却是很快就赶到战场之前,并直接收拢起溃兵。
第二营乃是徐州军序列中营,只部千人,主将孔秀乃是镇东将军关羽爱将,出身泰山,只因为骨子里看不起其余徐州军序列降将再加上其人自有功绩、后台,这才被放到第二位置。
而孔秀早早看到前营崩溃,饶是其人算是沙场宿将,本能下令收拢溃军,却还是觉得难以理解。直到张飞旗号出现在视野内后,且当面居然有两三百骑居先而来,其人这才面恍然大悟,顿觉理所当然,面却又喜上心头,继而主动拍马向前,试图组织部队当面硬冲。
话说,孔秀如此姿态当然也是有原因……他这人久随关羽,素来膺服关云长之神武,而服气关羽人,对同为燕公口中‘万人敌’张飞,态度却是普遍性很微妙也很极端。
有人为此畏服张益德,有人却以为张益德名不副实,不足以与关羽相提并论。而孔秀却明显属于后者,他遥见张益德出现在视野内,面因为对方和自家关镇东齐名而对前营崩坏瞬间理解,面却居然想围杀张飞,以建奇功!
第二营单个士卒素质其实远不如第营那些羌人,但胜在纪律性极佳,孔秀既然下令,全军即刻振作,少数骑兵在前,步卒在后,呼喊向前,而张飞见状也并无言语,只是依旧奋力引自己那两三百骑当先而来。
两军之间,第营溃兵简直如波浪般,直接朝两侧翻滚而去,却是让第二轮战事极速爆发。
“张益德何在?”孔秀身形矫健,身披铁甲,手持铁矛,当先喝问。“徐州关镇东麾下别部司马孔秀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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