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但转念想,却又担心此举有些自作聪明,明明就是听到,燕公何等人物,又如何会不清楚?会不会反而觉得小子过于装模作样,甚至有些凉薄?”
面色黝黑董公仁端着件样式古怪茶碗,许久不言,而司马懿却是束手而立,恭敬相侯。
后者看清楚,对方手中茶碗乃是铜雀台那里最近专门赏赐下来,只有七相与其余寥寥十几人才有这个福气使用,是中原地某处特产,被燕国太后公孙大娘专门赐名为白瓷种特殊贵重陶器(曹操墓中出土白瓷使得中国白瓷历史提前数百年)。
“仲达啊。”胖乎乎董昭放下白瓷茶碗,也是声叹气。“你跟说实话,你到底是想来问什?你跟咱们燕公这久,难道不明白殿下其实是个讲人情本性之人吗?你假装不闻也好,明日带着弟弟求情或者投案自首也好,殿下真会苛责你吗?依看,你要说实话,要滚出去!”
司马懿满头大汗,狼狈之意愈发明显,却是终于咬牙说实话:“不瞒董公,是想不懂这件事情到底有多严重?明明之前是在说靖安台事情,说辽西地震事情,说南面汉帝有后事情,明明这是事关天命继承天大政潮。甚至今日傍晚时分,首相贾公分明是存去职以交代此事心思,可为什燕公却如此轻易让他放心,反而只是让董公过去,然后郑重其事交待这个小案子?几个士子臧否下人物,固然不妥,但跟天命承袭事又有什关系呢?”
“小案子啊,也不知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且坐。”董昭幽幽感慨道。“这种案子,自古以来哪里小过?两次党锢之祸开始不也是挺小案子吗?”
刚刚屁股落地司马仲达吓得立即重新站起来。
“坐。”董公仁端着白瓷茶杯在烛火下不以为意道。“不至于到那份上……两次党锢之祸,说白,是汉室没威望,桓灵二帝不得已才用如此粗陋之策来抑制世族,而开国之君,威望何其之高?高祖和世祖两位个兼并异姓诸侯,个压制河北豪强,乃至于始皇帝并六国后抑制六国贵族,不也是类似之事吗?却也没说哪里就出乱子,也没人说是什祸事。”
“但……但听方伯意思,这次案子与党锢之事有异曲同工之处?”重新坐回去司马懿惊得心跳难止。
“这是自然。”董昭依旧从容以对。“但你着实不必惊愕,须知所谓政治,最重要便是人事,是跟紧步伐……桓灵二帝,尤其是灵帝党锢,虽然也是为争夺人事之权,但争取根本却是为让自己舒坦;而咱们燕公呢,是有自己政治理想,有自己规划,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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