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直目瞪口呆。
“怎说呢?”郭嘉放下酒杯,依旧笑意如常。“这些人有些聪明过头,有些功利心重点,有些路走弯些,但大略上都还在为国效力,倒也不必苛责。而且,们这些上头人到底是心里有谱。”
“这倒
件事情事关新朝礼法风俗之根本,燕公态度在此,法正便是再快意,也不敢从此处嘲讽。”
徐元直微微颔首,却也没有多问……因为正如对方所言,所谓数百年以孝治天下,守孝这个问题从前汉到现在,直属于个极度敏感问题,除非是顶级大儒,否则都不好开口。而且,之前十几年间世道崩坏,守孝之事多因不合时宜而荒废,偏偏如今正处于以新代旧,革鼎建制之际,却又更加敏感。
“如此说来也知道杨德祖为何要如此,他怕是来晚,没别计策可录,却又因为法正、孟达缘故,不愿示弱,这才硬着头皮说什正面攻打白水关。”念至此,徐庶低下头来,举樽饮而尽,便继续询问。“否则以他聪明何至于此?那个孟子敬(孟达和鲁肃同字)之策呢,也有什说法吗?”
“孟子敬计策也是有私心杂念。”郭嘉边给对方倒酒边坦诚以对。“汉中直是张府君所领,到去年官渡战胜后方才由所领,也算是新得之地……而汉中大郡,张府君在此也有未能及之事,譬如汉中以东上庸带,有家申姓豪强,天下乱时趁机举兵,聚众数千户,兵马数千人,割据上庸、西城之间,名义上属于张府君麾下,实际上就是个独立军头……”
“懂!”徐庶当即恍然。“这些人新入治下,只求立功以存身,而只有走东路攻击巴郡,道路狭窄、翻身越岭,才有他们本地豪强用武之地,孟达这是受申氏兄弟收买!”
“你懂个什?”郭嘉放下酒壶后,闻言反而嗤笑。“你这叫半懂不懂,不懂装懂!”
徐庶时不解:“非是此意吗?”
“大略如此。”郭嘉杯酒下肚后方才缓缓答道。“但有件事不是你想那般……那便是孟达其实并没有被申氏收买,否则田州牧就在汉中南郑城中,以那位性子,只要有人告上去,管他什白马班黑马班,早就下大狱!”
“那……”
“是孟达在收买申氏!”郭奉孝玩弄着手中空杯,似笑非笑。“这几人都是义从出身佼佼者,前途无限,个个都想着有生之年做任相国呢,怎会被区区山窝中豪强收买?而孟子敬此番作为,乃是心中明白,自己才智、人脉其实稍逊他那些旧友同僚,在燕公那里也少些看顾,所以另辟蹊径,开始主动施恩于下,拉拢自己班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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