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曹孟德和黄潜九先行,二人只带两三百心腹甲士,又因为那几百骑兵都被吕布提前带回宛城,所以缺马,只能仓促寻些军中驽马,乃至于骡驴之属凑上,勉强算是弄个三百骑,然后便匆匆赶路向南不止,只留下魏续断后。
而这日下午,出雉县县城向南,沿着淯水行不过五里,曹操便忽然勒马,就在路上提议,临时过河。
黄渊只觉得荒谬绝伦,当即在马上质问:“曹公今日是怎回事?之前在雉县城外有浮桥你不过,以为你是要到博望境内桥梁处再过,结果却要从野地里过……莫不是之前官渡大败,让曹公失智吗?”
曹操嗤笑声,但时局无奈,却也只能向这个夯货稍作解释:“黄司马,且问你,你以为魏都尉为何要留
觑,俨然二人也有些发懵。
不过,在稍微询问本地官吏后,他们还是弄清楚缘由——吕布下令带走切!
而且,吕奉先似乎是早猜到曹孟德和自己部属会有疑虑,所以专门留下封书信在此。
曹操亲手打开,大略读,三人却是各自恍然……原来,吕布在信中声称,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掌握南阳南半郡蔡瑁态度暧昧,隐隐有直接朝到达丹水雍州牧钟元常献出半个南阳征兆。情势危急,为此,宛城小朝廷直接在两日前,也就是曹操刚刚打赢那仗后,便匆匆启程南下,而粮食和军械便是那时候派人带走。
对此解释,曹操虽然无奈,却只能苦笑接受,因为刘表和公孙珣暧昧摆在那里,这种情况似乎还是很有可能发生。
唯独……
“唯独局势崩坏至此,还能如何?”曹操连日辛苦赶路,更兼之前大败,早已经狼狈不堪,此时更是无奈。“但吕奉先也是知兵之人,为何不能留下些许口粮,好让军队跟上?须知追兵就在身后两日路程,骑兵怕是明日就能追上!”
黄渊听到曹操言语中还是埋怨自家主公,不免不满:“曹公想多,如此局势,咱们怎可能真带着全军从容退后?而且这些兵马,本是南阳本地招募多些,也不可能真跟们去江夏。再说,家主公在信中已经写得极为清楚,燕军经之前败,必然谨慎,说不得已经没追击心思,只想收南阳地盘而已……曹公有心抱怨,不如速速和们起轻骑往宛城去汇合家主公,他还在彼处等着们呢!”
曹操不置可否,只是复又看向言不发魏续,而后者虽然面无表情,却是瞬间颔首:“也只能如此!不过两位不妨先行,留在此处解散兵马,然后咱们在宛城汇合。”
曹操看看此人,又看看并不在意黄渊,便即刻颔首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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