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当微微动容：“退之何苦来哉？追不上
何止是你
人？燕公又有哪个是容不下呢？”
李进再度怔，却是沉默时，只是握住手中环首刀不动而已。
而眼见对方并不再言语，另边韩义公到底是无可奈何，便忽然提矛纵马向前，与紧随其后启动
战马李进迎面冲。
二将交马合，韩当便持矛将李进刺落马下，后者登时身死。
……
事。”
李进连连摇头，却是挣脱对方手掌：“子廉将军说通透，但却未必懂
们武人心思……今日已下军令，有进无退，却不能随你在此待死！唯战死而已！”
言罢，李退之继续摇头不止，却是翻身上马，并重新号令已经不足千人队伍逆流而上，在溃兵之中继续向北寻机作战。
曹洪望着对方背影，也是摇头不止，而其人又等阵子，遥遥望到个程字大旗缓缓自内黄城方向包来，却反而觉得浑身轻松下来，只是暗自盘算，能不能用自己这个也算是上通缉牌人头换程仲德看顾自己家中老小……这厮到底是个商人多过武将。
下午时分，天色渐渐阴沉起来，李进进军到城北十余里黄泽边缘地区，终于迎面再度见到面故人旗帜，却是燕国七相之，韩当韩义公亲率五千邺下兵与五千营州兵至此。
“太祖闻李进死，黯然时，乃顾左右曰：‘李退之以名将之资，受困于宗族，不得伸曲，枉得骂名，至死为之所累。昔孟子言：以若所为，求若所欲，尽心力而为之，后必有灾。岂非此人哉？’”——《世说新语》·伤逝篇
二人驻马相对，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曹洪所提醒，还是终究心怀不忍，李进并没有率身后数百李氏子弟起向前，反而独自打马向前，与韩当当面见礼。
“退之为何不降？”眼见着对方行礼之后直接拔刀露刃，韩当当即蹙额开口。
“若再降，岂不是坐实四姓家奴之论？”李进缓缓而答，直接抬刀相邀，天色阴沉，但刀光闪过头上抹额之时，却还是时颇显光彩。“冒昧问……义公兄身后可还有兵马？”
“并无。”
“如此正好，今日到底算是有进无退。”李进也忽然觉得浑身轻松下来。“义公兄，若有日燕公问起在下，请务必替在下致意，说追他半辈子，却终究是没有追上去，反而阴差阳错，次次与他为敌，实在是很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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