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其人兀自大笑,声震原野,城上城下时俱闻,各自反应也不同……李氏子弟自然哄笑相讽,而程武却是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便是城上程昱也时凛然,捻须不语。
不过,僵持之中,随着自己幼子提醒,程仲德向北望,到底是松口气,然后不由幽幽叹:
“何苦来哉?再派两千人出北城支援,然后再派人告诉你兄长,今日若再敢退半步,便自己辞官回家种地好……吕相嫡长能死,燕公嫡长能充军前,他是个什东西?!不要脸吗?”
程延不敢怠慢,赶紧下城去。
而城西百余步外,李进扭过头来,却也是微微叹,便翻身换马,兀自引兵向北而去……彼处烟尘大作,俨然是曹洪、高干二部败下阵来。
兼营州牧长子也是暗暗叫苦不迭。毕竟,昨日郭援前车之鉴,他实在是不想在这个时间点枉自丢性命!
将为兵胆。
两位领兵之人如此反差,自然是效果显著,而此消彼长之下,两军在内黄西门相互拼杀两刻钟之后,居然是程武时胆寒,率先畏缩,只是畏惧亲父与军法严肃,不敢直接回城,所以准备退缩到城墙之下,借着城墙稍作喘息罢。
然而,李退之非但没有见好就收,反而趁势号令全军,反扑向前,将程武部队直接挤压到城下!而其人更是直接纵马,带着自己将旗与数百心腹甲士,直冲程武将旗之下!看他这样子,根本没有放过昔日同僚旧友意思!
这下子,程武真是惊骇欲死,大脑几乎片空白。
果然,李进向北不过三五里路,连正午都未到,便在黄泽东面两三里地方迎面撞上仓皇逃回却同样失战马曹洪。
二人相见,曹子廉不等对方让马,便气喘吁吁,连连摆
不过,幸亏他有个好爹。
城墙之上,程仲德声叹气,满脸无奈之余,倒是有条不紊……这位营州牧面下令关闭城门,以防万;面却又调集弓弩手上前,不顾城下还有交战混乱区域,直接在城上放箭驱除李进部!
箭雨飞下,李进部自然当场受挫,而李退之本人更是在距离城墙百余步时候,当场战马倒毙,其本人右肩也中不轻不重箭。
不过,其人跃下马来,折断甲胄缝隙上箭杆后,居然不怒。
甚至非只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只见这位李将军不顾肩膀伤痛,竟遥遥抬刀指着距离自己不过七八十步程武大旗,放声相对:“前面旗下可是昔日袁氏麾下故人?李某位列中原四牛之,此牛首足可封侯,正要赠与故人!足下非但尽握大局,而且兵多,却为何不敢来取?!反而立于尊父足下躲避,宛如雏鸡藏于母鸡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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