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城中兵马万余,本就可畏,而且还有黄忠部立场不定……”
“有言。”李进忽然插嘴。
“请讲。”
“黄汉升将军只是因为要替乌程侯你做遮掩,才阴差阳错至此,其
卒逃散,此时还能如何呢?”
“情形愈是危急,孙将军便愈应该信信身侧之人。”李进回过头来平静言道。“在下知道乌程侯心中所想……若此时来是曹子廉将军,足下定会托出心腹以对;若来是高、张二位府君,足下虽然不定全然信任,却也会即刻行动;唯独来是燕公亲手所辟旧部,所谓四姓家奴之人,却俨然要提防二。”
“李将军。”孙策闻言扶刀以对,俨然也严肃起来。“在下是信得过你本人,因为亚父信过你!但是,你心知肚明,今日事哪里只是什燕军早有埋伏这简单?黄河南面,中原大局已经不足以支撑下去,此时们孤注掷至此,不能成,便是全局败……这个时候,固然相信足下是个可靠之人,可足下难道不需要为家族考虑吗?足下之前落得四姓家奴之论,不就是因为屡屡大局反覆之时总要为家族计吗?”
“不样!”李进几乎是当即正色回复道。“燕公宽仁念旧,又能长持法度,实胜曹袁二公许多……唯独此时,李进反而可以不再顾忌身后,以洗旧名!须知,李某次次皆以家族计,却次次皆无奈为家族计,这次自然要为自己任性番。”
孙策微微怔,又上下打量边身前昂然之态李进,方才松开腰中扶着古锭刀之手,缓缓颔首:“若李将军如此说,倒显得在下有些小人之心……其实不瞒李将军,在下是想逃!毕竟以燕覆汉,是何等翻天覆地之事,便是燕公气候以成,也未必就能事事遂愿,反他人也不会少。而在下若能逃出生天,自然想南归江东,据大江再观望二。”
“懂。”李进不以为意。“乌程侯虽然年轻,却是方诸侯,野心自然是有,而野心这种东西,旦沾染上去,便绝无轻易罢休可能……”
“其实,也有点类似于足下为家族所累样子,外加点执念。”孙策忽然顾左右失笑。“不过是条命罢,难道还不许心不服吗?!”
李进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却是在微微顿后直接追问:“事态紧急,乌程侯到底是何打算?”
“想趁着太史慈尚未合围,高顺尚未抵达,顺着黄泽南下,看看能不能错过两军,路逃出包围。”孙策终于交底。“看天色,今日下午或晚间必有大雨,若借天时,说不得还能有分生机,但却不敢轻动……”
“是因为城内守军虎视眈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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