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李进似笑非笑。“再来次弃曹而从公孙,岂不是正好坐实四姓家奴之论?记得从曹公弃濮水开始,说欲坐实四姓家奴之论便已经在周边渐渐冒出来吧?而曹公随后再败官渡,三弃汴北,四丢徐州,这种论调更是日比日多起来。”
“正是四姓家奴之论格外可笑!”李典正色应道。“侄儿也是今日才忽然醒悟!须知,所谓污叔父四姓家奴者,多是起于愤然度田事中原豪强,而传盛于士民之间……可如今,所谓豪强之家,早就三心二意,巴不得能搭上叔父线同降服河北呢,又怎敢继续污蔑叔父大人?而所谓士民,如今仗打到这份上,离狐城外十余里地方都有狼群,那敢问士人何在?民又怎可能有心思去议论位将军气节呢?所以,侄儿大胆猜度次,城中所谓叔父要降服于河北之论,怕是来源可疑,说不得便是叔父自己放出来自保之策,以此来求离狐安定!但如此来,今日叔父交代摆在这里,却实在是猜不出要出什大事……”
“你能想到这层,就已经很放心,你小子资质比你伯父、堂兄都要强太多!”李进忍不住上前半步,就在河畔按住自己族侄肩膀。“但也不必多想,过几日,你就自然清楚。”
“……诺!”
“阿典,你已经十八岁,在军中也有两年……你看那些少年民夫,十五六岁,旦被征募,他们家人便取块布为之裹头,便当是加冠成人!而你如今既然已经裹头,便再给你额外加上冠吧!”李进望着自己侄子,稍作思索之后,居然将手中头盔双手扶起。
氏臣子却不能死节,反而转向投奔曹氏;而为李氏族人,却助曹操处置族长李乾,以至于李乾郁郁于淮南。
李、公孙、袁、曹,岂不正是凑够四姓吗?
而李典想到这里,也是不由心中微微动,然后到底是年轻,面上直接稍有丝疑惑闪过。
“想到什?”李进不以为意。
“没有……”
李典紧张至极,赶紧就在河畔俯身下跪行大礼参拜:“请叔父赐字!”
“读书还不及你。”李进双手捧着头盔,微微笑道,却又认真思索起来。“也没什别
“阿典,叔父劝你今日有什说什,省日后再也难问清楚。”
“敢问叔父大人。”李典小心询问。“今日这番交代,是不是近来要有什大事?”
李进微微怔,不由回头而笑:“你觉得会有什大事?”
这反问,便基本是承认。
“侄儿不知。”李典脸疑惑。“初时,侄儿以为叔父大人是要如传言那般举城而投燕公,但此时想,俨然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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