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郭奉孝继续从容言道。“你们今日在这里只求苟且安乐,将来大局已定之时凭什立足于河北呢?真到那日,们又凭什不能将诸位如杀昌豨般轻易杀掉呢?”
堂中气氛反过来凝。
不过,唯独孙观反过来精神振:“懂足下意思!足下意思是要们主动出兵东海,建功立业,这样不但可以让河北放下心来,将来有此功绩,也可以依仗着军功立足河北,或富或贵?!”
“不错!”郭嘉摊手以对。“孙将军所言正中其!诸位都已经到开阳,何妨继续顺着沂水南下郯城呢?而且诸位旦到前线,与南军开战,们河北疑虑自然尽消,将来诸位立足军功也自然不必多言……须知道,当此大战,战之功,胜过之前八载相持!
…论名分,昌豨事轮不到们置喙;论实际,他已经杀昌豨,握住七千东莞兵,咱们也拿他无可奈何。”
郭嘉不由失笑,却是放下赤脚,然后开始整理发冠。
“不过,等意思也很简单。”孙观继续缓缓言道。“也请郭副使不要再装糊涂。你忽然到琅琊来,又是要臧兄聚兵于此,又是突袭杀掉老昌……无外乎是河北疑们。其实,当此大战,河北对们这种人生疑也不能说不对,可是你们这样肆意无度,连老昌这种人都说杀就杀,弄得人人自危,又算是什道理呢?真把们当做羔羊般吗?”
“那孙将军以为该如何呢?”郭嘉包好发髻,戴上进贤冠,重新正襟危坐。
“们是体谅郭副使,老昌那种自生祸端性格也不是不清楚。”孙观继续言道。“更明白以们区区郡之力,是没资格在两军之间左右摇摆……不然也不至于请足下到此相商。但也请足下今日给们个准话,河北到底要如何才能信得过们?交纳质子?还是让河北派遣军司马监管后勤?总得有个明晃晃道子划下来吧?”
郭嘉眯眼看下孙观,却是缓缓摇头:“这些都不用……只是想反问诸位句,诸位想过以后事情吗?大战之后,你们何以自处?”
孙观等人相顾蹙眉,便是臧霸也有些粗气。
“足下意思是,要们即刻交出兵马,往河北赋闲吗?”交换阵眼神之后,吴敦忍不住开口相对。
“非是此意。”郭嘉再度摇头。“也与诸位相知相识多年,诸位心思也清二楚,虽然诸位心中也明白,天下迟早要统,而无论河北还是中原,无论哪家得势,你们都不可能久存,但割据地方肆意妄为,这种乐子,不到万不得已,谁又愿意轻易放下呢?”
堂中琅琊诸将不免纷纷长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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