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着中衣王异侧身坐在榻上,先是微微怔,复又恍然……不管中原和淮南人怎想,北面之人却都不怀疑公孙珣将会扫平四海,统天下。
“其实,那三日间,公瑾以为不知道,却早已经窥清他虚实。”蒋干幽幽言道。“他表面上风流倜傥,神色自若,直好生招待于,半点差错都无。但其人心中怕是早已经被大局逼得焦躁不堪,挣扎难为。也正是因为如此,才直没有开口论及军政,也没有半点劝他反复之言语。”
“如此倒也……”王异接过陶碗,转身扣在侧案上,回过身来上榻,却又不禁好奇。“只是夫君与你那同学别多年,又怎看出他心中其实焦躁不堪呢?”
蒋干此时已经缓过气来,却是时失笑摇头,然后伸手在怀中抱住爱妻:“阿异可曾听过句话?”
“什?”
时失神。
却正是昔日九江神童,今日燕公身前得用之才俊,蒋干蒋子翼。
“夫君?”
身侧同榻名年轻女子也被惊醒,然后即刻下榻,取掉案上陶罐封口,并倒出碗温开水来递给蒋干,然后稍显惊疑……没错,此人正是闻得公婆将至,专门从邺下至此相侯已经多日蒋干妻子王异……只见其人面色清秀美貌,又有几分英气,却是个毫无疑问美人。
其实,这正是蒋干为何是个‘早该安眠’之人缘故……得益于当年他大胆北上,如今这位九江神童可是前途大好,在天下至尊之人与几名相国那里都是挂着名,便是此番南下无功,可毕竟早在西凉与巴蜀立下足够功劳,早已经是这批义从中佼佼者,绝对是前途远大。
“曲有误,周郎顾。”
“这是什话?如何听得?”
“这正是句你注定不曾听得,却耳熟能详之言语……这个周郎就是那同学公瑾。”蒋干坦然道来。“阿异,再问你,你觉得你夫君姿色如何?”
王异虽然无奈,却也只好奉承:“夫君自然是最出众。”
“虽称不上是最出众,但也称得上是容
非只如此,如今他又成功将父母接到更稳定北方,还有如此娇妻在侧,人生于世,夫复何求?
然而,就是这个人,今日甫来到大后方,刚刚安定下来,却居然夜间惊起,也就难怪他妻子惊疑。
“……想起公瑾。”口温开水下去,满头大汗蒋干面对娇妻主动开口。
王异依旧茫然:“夫君晚饭时不还说,你与你那位同学相处甚得吗?”
“正是相处甚得,方才有此心悸。”蒋子翼又是大口温水咽下,方才缓缓言道。“阿异你想想,如此大局之下,公瑾能有什好下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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