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子翼见到熊猫?就是那白罴?”洛阳城外军营中,还是迅速召见蒋干公孙珣闻言大异。“是不是宛如白熊加黑耳套、黑眼套、黑肩坎、黑裤腿?”
蒋干微微怔,却又立即点头:“确实如此,只是殿下何以知之甚详,宛若亲见?”
“小时候家母跟说过,说是蜀地有如此异兽。”公孙珣不以为意。“还以为是家母哄呢,天下焉能有如此白罴?”
“太后学贯南北。”蒋干也只能如此感慨。“臣未见之前虽在蜀地有耳闻,但仍只以为是山野愚民瞎说
蒋干是在洛阳追上公孙珣仪仗,还没被召见就听人说自家这位燕公此时心情似乎不太好。这点,蒋子翼作为白马义从,甫归队便很自然从自己同僚内部得知具体缘由。
两件事。
个乃是燕公刚刚到达洛阳废都城外驻扎以后,便有个叫朱睿白马寺佛教居士请求谒见。
因为是几十年未见故人,燕公大喜过望,孰料对方本就存着别样心思而来,心请求燕公认可佛门,向来对宗教事务格外谨慎燕公自然不许,却不料被对方拿住句气话,反而趁势在营前剃度,成为天下第个弃发受戒汉僧,是为朱八戒,而燕公虽然大怒,却居然没有阻止。
这件事,蒋干只是稍微想便有所醒悟:
佛门传入汉土已经百三十年,早已经有深厚而广阔民间基础;而另边,经过汉室自己腐败自毁,经学之前那种近乎覆盖式统治地位也早已经摇摇欲坠,越来越多人开始对经学无上权威有所怀疑,便是邺下大学科考,明经科虽然最重,但这个最重却也反过来说明问题。
故此,既然经学统治渐渐崩塌,佛道昌盛本属理所当然,燕公必然是心知肚明,拦个朱睿固然简单,但等到朝身去,自己儿子必然拦不住朱睿儿子、孙子,迟早要有汉僧出现,所以才气愤之余意外没有阻拦。
另外个事情同样没有什可遮拦地方,乃是燕公下令全军稍驻洛阳废都三日,专门让全军搜索早已经长满荒草藤蔓南北二宫,据说当时燕公直接下令留意宫井、坍塌通道、废弃狭间等处,收罗骷髅集中焚化之余悉心巡查有无传国玉玺下落。
然而,结果让人失望透顶,南北宫虽大,可井、道这些地方却是有数,军士们轻易翻个遍,宝贝确实找到不少,甚至在东观处坍塌房间中找到屋子保存完好干燥纸质公文,里面还有燕公恩师卢公、刘公,以及燕公外岳曹节笔迹,着实让人称奇……然而,传国玉玺却并无所见。
这两件事情摆在身前,公孙珣要是心情能好反而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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