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四月中旬,在汉中与妻子王异相聚不过十日,蒋子翼便得到长安召唤,说是燕公将东向至邺下阅兵,要蒋干以义从身份随行归队。
蒋子翼大喜过望,这次却是带着自己妻子同出发,向东而行,俨然是准备将妻子安顿到邺城,并请缨南下为使,面希冀于立功,面却是想趁机移父母于河北。
而随着其人路向东,并主动探听讯息,蒋子翼也得到越来越多关于中原局势消息:
譬如,南阳二次会盟到底如想象那般成功,不过和之前所闻稍有区别是,因为刘表畏缩与杨彪努力,吕布异军突起,与刘表平分南阳,吕布居宛城以北、以西,直面武关,兼扼鲁阳;刘表居南、居东,自保沔汉。
相对应,刘表兵马将分为二,两万战兵、两万辅兵随刘磐、黄忠、文聘、吴巨,以及之前从刘焉处叛逃巴郡甘宁等将,北出兖豫,听命曹操;而蔡瑁自引万战兵万辅兵屯南阳,襄助吕布,‘卫戍’天子。
然变色,并陡然停下脚步僵立当场。随即,仆从们与其余士人也都愕然起身,却又缓缓坐下,言不发。蒋刘二人茫然不解,却见众人纷纷缓缓摇头示意噤声,出于信任,也只好握手不动。
俄而,在二人目瞪口呆之中,只见雄壮异兽擦着二人身侧走过,状若熊罴,偏偏黑白相间,俨然便是蜀地颇有名声貔兽。然而,此兽雄壮如斯,却并不伤人,反而只是来到庞羲身前,就在庞羲手中吞下撒盐两只兔腿,便大摇大摆而去。
从头到尾,众人皆不敢发声,直到那貔兽彻底消失不见,而到底是蒋干习惯嘴皮子功夫,方才第个改容以对,却是面露喜色:“恭喜伯道,你二人刚定约,便有异兽出没,可见此事定能成功!”
“说也是。”早已经汗如雨下刘范勉力而对。
然而,两人松开湿漉漉双手,扶着早已经站不起来庞羲走出竹林,却又觉得尴尬。
当然,刘表最后确定参战,还有个巨大加成作用,那就是曹操
蒋干更是望天嗤笑声:“岂能迷信如斯?”
只是,此时已然是无人有心作答。
而且不得不说,可能正是异兽出现起到加成效果,当日晚间,在绵竹城内,当刘范当众以自己亲父当年所授儒家道理力劝亲父远巫道、近儒生之时,摄于对长子喜爱和尊重,摄于继承权严肃,刘焉终于答应释放张鲁母亲,并正式下令驱除府中巫师、方士,同时将府中那些巫道之士所领职务尽数让与自己长子此番入蜀随行人物。
时皆大欢喜。
到此为止,蒋干终于不辱使命,得以于四月花开漫野之时,携张鲁之母北上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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