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御又如何呢?”曹孟德昂然而对。“知道玄德心思,三十万众实乃倾中原之力,旦战败,淮河以北,乃至于长江以北皆不能保,届时整个中原无外乎便是要让北面蚕食鲸吞,为人鱼肉罢!”
刘备面无表情。
“也能懂刘景升心思,其实以荆州之
打过去!真要是输,谁还能支撑下去?”
刘景升自然不用在意孙策,却依旧显得有些为难,隔许久,其人方才在满堂期待中再度开口,却是直对天子而言:“其实至尊何妨往襄阳行,以避锋芒?”
这下子,不要说曹孙这对翁婿时失笑,就连刘协都彻底忍耐不住,立即从‘御座’上起身扬声以对:“皇伯此何言也?宛城乃汉之南都,世祖之帝乡所在,流落宛城已经是子孙不孝,不能立足旧都,何谈再弃南阳?!朕以皇伯敬足下,足下莫非反而不认自己是汉室子孙吗?!”
这话说太重,根本不是刘表能支撑,其人当即俯身以对:“请至尊息怒,臣非不愿尽忠效力,实在是荆州如今局势堪忧,难以与他处相比……当年南阳大败,江夏失而复得,臣于南阳便多失威信,以至于荆北大族渐渐不愿为战事,荆南诸郡又多生异心……臣这说吧,若是燕逆真引兵到南阳,臣为宗室,便是无兵卒,也会带着三个犬子,持兵戈来宛城以为至尊效死,但是如今这个局势,臣真是有心而无力!最多也就是派出两万之众,协防南阳而已!”
“荆襄六郡,俱为大郡,如何只能出两万兵?还只愿意协防门前南阳?!足下为皇伯,居然连孙破虏都不如吗?”杨彪都听不下去。“最少也得五万兵,兼助十万众后勤粮草吧?不是说荆州历年皆是岁谷独登吗?”
刘表声叹气,却终于言不再发。
众人实在无奈,虽然不忿,却更怕他干脆转向,所以居然不敢逼迫过甚。毕竟,若是真把这位汉室‘南伯’给逼得转向,那大汉可就是真‘药丸’!连带着几位诸侯,也要跟着完!
就这样,这次御前会议不欢而散,而会后曹操回到都亭稍歇,却又陡然听闻刘备遣人来邀,请他出城会,往淯水观夕阳之景。对此早就有所准备曹孟德倒是毫不犹豫,即刻只带曹仁和几名侍卫便匆匆打马出城,往见刘备去。
兄弟二人于城外相见,也并无多少多余言语,反而是纵马驰骋,顺着淯水路疾驰南下,半日方止于朝阳城南十余里外淯水东岸,然后复又齐齐驻马于淯水之畔,观夕阳西下。
“三十万大军,真可御燕公吗?”不知道过多久,眼见着夕阳已经接近淯水对岸地平线,刘备方才在堤上缓缓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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