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覆汉!”只有喘气声舍中,回过神来公孙珣干脆懒得遮掩。
“何为覆?”赵歧紧追不舍。
“覆而灭之为覆,覆而盖之为覆!”公孙珣扶着腰中断刃坦然答道。“就是此意!赵公接下来是不是要从袖中掏出把铁锤来,与生死相搏?以你年纪和声望,若是死在这里……怕是也和天子样可笑。”
“搏不动。”赵台卿在其余诸如黄琬、赵谦、士孙瑞、马日磾等人恍惚中与庞德警惕中转过身去,拢手而走。“而且昔日董卓不能搏,党锢不能搏,为平凉参军羌乱不能搏,为并州刺史而鲜卑不能搏,今日又何至于与足下搏呢?只还是借黄公刚刚那句话,望足下记住今日之言罢。”
赵歧既走,黄琬赵谦等人沉默片刻后也纷纷随从,诸人多已显老,在寒气之中不免畏缩,更显凄凉之态。
万众而同泣,是在泣汉室吗?是在泣刘公吗?难道不是在泣天下为何还不能统,人心还不能彻底安泰吗?而诸位本为人杰,应该看得清楚,汉室能安者,主能安,汉室不能安者,主亦能安……诸君再怎只系于,再怎只为人臣之道,可即便是人臣,也当先为人再为臣吧?”
“若非知民意,何至于此?”黄琬同样凛然而对,却又时丧气到百无聊赖地步。“也罢!事到如今,多思无益,称公就称公吧,年后等自会配合!唯独望卫将军记今日言语,天下日不定于,则你日不再进!”
“绝无虚言。”公孙珣赶紧出声作答。
“那便走吧!”黄琬直接起身。
公孙珣也即刻起身相送。
而等到公孙珣重新追上,亲自送这几名汉室仅存老臣踏出卫将军府时候,尚未来得及道别分手,忽然间,寒气之中,隔壁街上却传来阵清脆响声……几名哀伤整日汉室老臣和公孙珣这边几人先是起怔住,
然而,当黄琬等人来到屋舍门槛处时,其中最年长,也是与公孙珣私交最好赵歧却又忽然回头,就在门上与公孙珣行礼:“不管如何,此番虽然是卫将军处心积虑所至,但卫将军能够尽量光明正大,不以势压人,尤其是能与刘伯安与等番老臣个好结果,等还是感激不尽……”
赵歧都快九十岁,公孙珣如何敢拿大,忙不迭引身后三人还礼。
“还有事。”赵歧等对方刚起身便张口再问。“适才见将军言白马誓而笑,又是为何?莫非是觉得白马将军破白马誓,此乃天意吗?”
“然也。”公孙珣脱口而出,旋即与其他人起怔住。
“那天下定于后又该如何?”赵歧继续立在门上,堵住对方而问。“燕何以对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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