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君侯用你其实也各不相同。”王修继续言道。“如在下,君侯用在下,本就是要在下做事,而不是让在下以什关中臣从之首在这里鼓噪什称帝还是称王;至于足下,君侯用足下,正是看到足下忠不顾身,所以让足下参谋组织此事……唯独,值此关键之时,足下不免心急,越自己权责!偏偏如此大事,人心皆不能稳,足下也毫无经验,所以便是君侯也不好苛责于足下与军中诸位!志才,有肺腑之言……”
早已经懵住戏忠赶紧俯身行礼。
“鄙人之忠,在于能做事;徐荣、张辽之忠,在于能用武;足下之忠,在于不顾身!”王修恳切而对。“还有韩司马、吕长史、以至于审娄还有诸位军师、将军,各人忠不尽同,君侯却都能重用。除此之外,还有人如王景兴明显心怀汉室,华子鱼道德为重,君侯用这些人,难道是要他们个个忠心耿耿到奋不顾身地步吗?恰恰相反,君侯能走到今日,就是因为他明明知道这些人不会为他奋不顾身还能宽宏以对,并针对他们才能
听听志才言语。”王叔治终于搁笔于架,并在案后昂首以对门内之人。“其实这些年你以军师之名统领军情内务,以至于许多人都忘,你也是卫将军府从事,按地位,只在吕长史之下,与韩、审、娄诸位,还有在下是回事。”
“以为可以为!”戏忠身前顿时呼出两道明显至极白气出来。
“也以为可以为,但不该为。”王修与对方双目直对。
“为何?”
“志才本只是想听言语,已说,何必问为何?”王修面色从容不迫。
“王令君是以为太急吗?”戏忠终于忍耐不住。“还是觉得如那些往来不断于你处小人般,存借此升官得爵之心?!以至于疑忠心?!”
“从未说此言语。”王修依旧平静。
“那定是怀此心!”戏忠勃然作色。“王令君,你以为就你个人忠心耿耿吗?又能做事,又能立身以德,偏偏还从不曲身事君,号称忠烈?!辈做这些事情,便是曲意为*佞?!”
“也未曾怀此心。”王修沉默片刻,终于叹气。“戏军师……忠有多种,以哪种方式立身,不仅是咱们自己选,更是君侯选,互相成就而已。譬如军中将领士卒,性格不,各有所求,但于君侯而言其实只是要他们如刀般忠罢,什意思?是要他们如臂所指之余却不要擅自说话!而君侯今日聚集大军,是为震慑长安公卿,不是想让他们自己鼓噪什!你让他们展示态度,即便是靠着他们能够直接在这郿县登基成帝,君侯也未必乐意!”
戏忠不由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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