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自然是天子、两位美人和大臣以及大臣家眷们上船,并只送上些许宫廷重宝,然后奴仆们和甲士们留下,这样话,便是后者分些财货,从容哄而散,似乎也是可以接受……可实际上,谁也不知道这两艘船到底能装多少人,而且此行事关重大,人手能带个是个才对,同时那多宫廷重宝,扔下哪个都可惜。
于是乎,沉默之后便是番争论。
而争来争去,却还是要让天子和大臣们尽量上船,再留妥善之人断后,以图从陆路押送物资和剩余人员出武关。然而,关于谁来冒险断后就又要再讨论。
“臣来断后!”争辩之中,还裹着只胳膊京泽忽然扬声相对天子。“甲士沉重,本就难下船中,带本部甲士在岸上断后,然后携带其余人等与车辆从大路而走,到南阳与至尊汇合。”
众人刚要感慨京泽忠心,便是天子经过这段时日后也对京泽愈发信任,所以也准备出言勉励番。
从容登船!
“河水虽未结冰,但只是因为水流湍急之故,本身极冷,决不可轻易下水,否则说不定便要送命!”杨琦不顾年事已高,亲自往滩上试探,却又连连摇头。“更不要说天色如此之黑,至尊更不可轻易涉险!”
众人无话可说,却又愈发绝望。
几名女眷干脆哭出声来,只是被杨琦喝止而已。
“那艘船如何?”绝望之中,京泽举着火把仔细观察,却猛地看到处机会。“似乎可以从上方悬崖悬绳索下船,然后等船上有人,便可轻易将至尊用丝绢缚着放下。”
但就在这时,侍中杨琦却又忽然出声:“至尊,臣有言!”
被瞒住刘虞死讯天子自然肃容以对:“侍中请讲。”
“天下事以人为本,余者不足虑!而人与人之间又有不同,如陛下身涉天下大局,自然贵重至极,凡事为先,所以臣以为……船只当以天子、两位美人、诸大臣为先,而乱世中兵甲最重,所以又当以甲士蹚其后,至于宫中宝物、大臣女眷、财货之物,就要往后
众人闻言纷纷去看,却又做出此行中他们最常做姿态——所谓时沉默无言。
没办法,这种种绝境中典型无奈表现。
首先,京泽说是对,那艘船被阻在岸边,正对上方凸出悬崖,看距离应该只有三五丈高度,确实可以这操作。但是,这艘船附近只有艘船挨着,又远远在下游,跟别船只相隔太远。
黑灯瞎火,又是近乎于逃亡,又无人通水性,旦入此船,地势狭窄,也不好冒险回头取其他船只,届时便只好寥寥两舟单走……这多人,恐怕是走不全。
到时候,谁走谁不走呢?东西要带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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