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堂堂领尚书事太尉出行,只有三十来人,三四辆车子,其中二十人还是朝廷专门派出骑马侍卫,便也显得寻常。
不过,太尉毕竟是太尉,这种冷清感很快就消弭殆尽——先是街道上队巡查兵丁和更夫之流察觉到刘虞仪仗,便匆匆前来护卫,队伍跃变成四五十人规模,而且灯火也明显多起来;然后等到未央宫北阙大街上,又相继遇到几乎类似状态司空杨彪、司徒赵谦、光禄大夫黄琬、谏议大夫种邵等人,几位朝廷重臣聚到起,队伍不免变得更加庞大。
太尉在前,司空、司徒在后,两位准三公待遇散官大夫再于后,队伍浩浩荡荡也有四五百人规模。
但这切都在未央宫北阙正门前戛然而止。
虎贲军打开宫门出迎,不要说路上碰到巡视兵丁,便是随行侍从、属吏们也纷纷止步,只有几名重臣本人在虎贲军接应下进入到宫内,并往尚书台
十月廿九这日四更时分,太尉刘虞在对爱妾道声辛苦后,便直接匆匆出门而去。
天色未亮,或者说冬日四更时分本就是年中最黑时候,刘虞坐在马车上,撩开厚重麻布帘子四面看下,只觉路上黑漆漆,半个行人都无,显得极为冷清,便复又放下帘子。
说起来,这种冷清还跟公孙珣有关。
毕竟嘛,虽然这位卫将军远在邺下,不常来长安,但其人思想做派还是影响到北方各处……譬如讲,卫将军不禁衣食住行精细华丽,却极度厌恶人力物力浪费铺张。
对此,蔡伯喈在邺下大学中总结就更精辟,乃是说公孙珣不禁奢华,却极度厌恶侈靡。
这两个词用极准。
所谓奢,其实是专指非农家庭排场大意思,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公孙大娘本就是经商起家缘故,所以邺下对于工商官吏军等非农家庭是比较容忍,甚至隐隐有鼓励意思,而随着非农产业发展,这些产业必定又会带来大量高端日用品,进步助长这方面风气,于是变得华。
而所谓侈,则专指人多,糜,自然是靡费意思,换言之,卫将军母子又极度厌恶对人力浪费,邺下官方也直给所有州牧太守强调,地方官个主要职责便是打击人力浪费,你有钱可以养人,但养人是要干活和生产,是要有切实工作,是要放在工坊和农田,而不是单纯在那里站着给你长脸。
这当然是对,不要说刘虞,杨彪和王允那些人也都直很赞同。
那在这种风气下,往年个大户人家出行,前后跟着几千个奴婢,结果有多半是服侍人那种场景,恐怕终卫将军生都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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