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第二日早,韩文约忽然调头回来,直接引其人心腹七千余众来到榆中城西门外,跪地请降。
“怎说?”时隔数年,端着粥碗登上城墙公孙珣又见到这位相识多年凉州‘故人’,却不免好奇。“韩平西拖延后勤策不是挺对路吗?”
“末将想通!”当着全凉州豪族面,远离全军,扔下器械,免去头盔,独自人跪在城门前韩遂在黄河畔榆中西门外叩首以对,复又抬起头来对着城上之人涕泗横流。“西域汉家故地,卫将军既然有心于统天下,抚平四海,臣受卫将军大恩,又怎敢不为主公去拼却这身老命呢?唯独七千凉州子弟未免太多,请主公许臣清汰二,只带三千子弟西行!”
“三千兵就可以吗?”都已经喊主公,公孙珣却依旧是莫名其妙,心中疑虑不堪……他是真不知道
跟韩遂起走,汇集在榆中金城、陇西这两郡韩遂心腹,所谓当十几年叛军老革们也不愿意去什轮台,那大家商议决定不再坐以待毙,而是换个地方坐以待毙。
什意思?
很简单,韩遂身后还是有足够战略纵深可言,顺着黄河最上游向西而去,整个金城郡都是韩遂最稳固大本营,都是他经营多年根基所在,反正也打不过,他准备逐步西走,也不是节节抵抗……他本人也好,那些积年反贼下属们都已经想好,反正死是不能死,渭水畔冰河里那些尸体,以及被锤碎脑瓜子那些昔日同僚死相太可怕,真要是被抓住那就认命去轮台呗。
可要是抓不住呢?
金城要是也守不住他可以上西海(青海湖)做海贼,或者南下陇西看看能不能穿过狄道,走阴平去投奔刘焉……成都也比轮台强啊!
而另边,他这做也不是没有点点额外希望,因为毕竟公孙珣手中此时已经汇聚五万之众,又前突到凉州腹心,后勤压力应该很大。而且越往后走,后勤线越长,再加上凉州这个地方,本来就对后勤是个巨大考验,说不定公孙珣为省粮食,最终许诺让他和马腾样去邺城呢?
甚至万公孙珣后勤线崩溃掉,说不定还能保有金城呢对不对?
就是抱着这种想法,韩文约干脆撤离榆中城。
对此,公孙珣也即刻醒悟过来——不能再拖延下去!
于是,其人进入榆中之后,直接下令,全军休整半日,明日早集中骑兵,尤其是西凉本地骑兵,立即向西追击、绕城追击、强渡黄河、湟水、洮水交叉口去追击,总之无论如何,必须要在韩遂这厮潜逃前抓住,而且在哪里抓住就在哪里弄死……不要他做什西域都护和平西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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