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明公。”贾诩正色而答。“在华阴时,咱们所论乃是全盘大局,而今日咱们所言乃是时应对之举,两论其实并不抵触……此时在长安城内从严、从速、从广,就是为往后能找到借口放松于城内,以成大事;而此时稍微对西凉行缓兵之计,正是为真正出兵时出其不意,形成泰山压顶之势,然后举而定!”
“文和细细说来。”
公孙珣心中愈有所动,便示意贾文和继续,而钟繇和戏忠却也不由微微挑眉,俨然也是有所醒悟,唯独王修从头到尾依旧蹙眉如故……但其人肯定不是因为不懂而如此严肃。
“至于为何请明公如此,其实乃是在下以为,不应该让长安与西凉两件事有太多纠葛……毕竟,长安和西凉,为政争,为军争,让他们有所牵扯,必然会无端生事,尤其是凉州那边,事关数万将士生死,州黎庶平安,焉能让彼处大局为区区些朝堂诡计所乱?而且还只是表层些诡计,未涉根本。”贾文和娓娓道来。“
,参与过政变,割据过州郡,若这些事情都还能栽进去,那真是死活不由人。”说到最后,公孙珣已然换副嫌弃面孔。
“其余几位倒也罢,关键是大鸿胪毕竟是右将军族中少数有成就之人,而又稍显羸弱。”戏忠也忍不住多提醒句。“若他出事,赵氏便无可继!”
“志才和元常想多,其人能有今日,靠便是滑不溜秋之余居然总能认清形势。”公孙珣也无奈多回复句。“长安城便是死血流成河,都不会有他!”
戏志才和鈡元常不由心下恍然。
“且再说说西凉和长安事吧。”公孙珣稍微停顿片刻,复又重新发问。“八月中旬出兵,临行前处置三名外戚,以作震慑,这个原定计划可还有什要变动吗?”
“属下以为当稍作调整,以对王子师如今树上开花之策。”直没吭声贾诩忽然起身行礼相对。
“说来。”
“于长安城中而言,须从速、从严、从广,即刻严刑峻法,立做处置。”贾文和严肃以对。“而于西凉马韩处,须稍缓、稍柔、稍宽,不妨先让庞、杨、马三位先归凉州,稍作劝解,许以富贵平安。”
堂中只有五人,贾诩此言出,不免时寂静无声,因为公孙珣、钟繇、王修、戏忠,四人俱皆蹙眉不止。
不过片刻之后,公孙珣到底是心中微动,然后望着贾诩摇头失笑:“之前在华阴,依然是咱们五人,彼时文和不是说长安城内须宽纵些,这样才能成事,而西凉须以雷霆之势速速抵定大局吗?如今这才几日,怎就反过来?王子师区区树上开花之策罢,咱们早就然,何必为此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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