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至于此,其人忽然看向名黑着脸盘腿不言之人,然后正色以对:“如何,马侍中今日还有何话说?马腾将军以为能
本身就是种最基本也是最高级道德要求,恰如在有些人眼中‘吾可取而代之’本身就是种最常规却也最高级历史功业般……时代摆在这里,又有什好说呢?
连徐元直和陈元龙这种人都会疑惑和迷茫,何论和汉室起经历更多其他人呢?何况公孙珣本身就有大量潜在敌人呢?
所以大家都会迷茫,哪怕公孙珣说什亡天下、亡国之类话,还是会迷茫。而迷茫就会有犹疑和选择,就会有背叛和坚定,就会有大批人为所谓汉室四百年恩德去豁出性命。
那回到眼前,刘虞和士孙瑞,还有黄琬这些人,真是拥汉派中稳重派,刘虞从河北而来,知道公孙珣强大实力;士孙瑞是关中本地个稳重传统儒家名士,他生怕关中个不好变成河南那个鬼样子,所以他有种天然妥协需求;黄琬则是多亏公孙珣让他免遭另个时空李傕之乱,所以多活几年,多走遭,而从中原、荆襄、巴蜀走完圈回来后,其人看透些东西,干脆无欲无求,只想做个汉室忠臣到死而已。
但其他人呢?
那些性格刚强,眼界狭隘,目光短浅,想投机,心存不轨呢?还有被公孙珣新政伤害到切身利益关中大族呢?那些因为公孙珣军事扩张而紧张过度人呢?甚至天子本人呢?
只能说,有些事情和人物必然存在,而且必然广泛存在。
譬如讲,公孙珣在灞桥桥头其实就漏下个极为重要团体——天子和些拥汉派人这两年可不止是请求充实掖庭,实际上天子束发后为延续后代,十五六岁立几个美人反而寻常,真正让天子和他身边人下力气,在于侍中与黄门侍郎。
汉家制度,侍中和黄门侍郎是能够贴近天子近臣,于是去年底,长安正式提出由长安本地选派侍中与黄门侍郎事情,而当时公孙珣居然也同意让长安自己选拔,唯独需要限定名额——六个侍中,六个黄门侍郎。
“卫将军被外戚事激怒,把注意力都放到王、董、伏三位身上是好事。”这几年直以闲散身份在长安久驻太中大夫王允如此言道,而其人身侧则是数名之前灞桥前参与迎接之人,至于他们所处之地乃是王允后院私室,连个仆从都没有,唯有点点烛火摇曳。“如此,才会不耽搁咱们大局……再说,今日事后,刘伯安也好,杨文先也罢,还有那几位侍中、侍郎也该幡然醒悟,以天子聪明想来也会觉悟,这对咱们而言反而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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