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靖、王门眼见自家主公如此坦诚,也只能俯首称命。
另边,公孙珣得知公孙瓒远去,方才起身出亭,却是准备往鄚县城中进行整军。
毕竟,此番万事已,战事皆消,总要作出处置,而且处置此处各部兵马,还要南下趟……虽然说万事交给吕范,可是袁绍都死,河北也已经实际上拿下,吕范大略任务完成不说,更有书信到此汇报些他也难以处置事情,总是要再走遭。
当然,最主要条是,春耕已过,公孙瓒事情也已经结束,身为九州之主,难道要在这里整日养孩子吗?
就这样,公孙珣思虑万千,出门上马,但甫抬头,却发现牵马之人竟然是莫户袧。
兄你遮掩这件丑事,便是让大兄你不在外人面前失立足之地,你还想如何?”
“没杀他!”公孙瓒定定看自己这个族弟许久,多少是去些愤懑之气,却忽然摇头不止,连连后退。“今日无话可说,暂且受你任命,现在便往长安为卫尉,但却不要想日后为你所用!”
公孙珣默然不应,公孙瓒转身便走,兄弟二人就此分开……然而公孙伯圭出门接过佩刀,上马率寥寥心腹愤然南行,不过数百步,其中骑便忽然驻足。
公孙瓒只以为是有人见他失势,不愿再追随,可满脸不耐回头来看,却发现竟然是关士起,后者正满脸羞愤之色,立在马上踌躇不前,也不知道有什为难之事。
“士起。”公孙伯圭见状不由叹气。“此事不怪你,亭中那人俨然是早就下定决心不给个结果……”
“你有何事?”公孙珣先不以为意,但很快就醒悟过来
“非止此意。”关靖翻身下马,面色愈发难堪。“主公,当日你在平原,渤海归处置,卢植长子确实是当日故意为之……当时有本郡大族高氏谋逆,让他去乱地运粮,实际做饵,结果死在乱刀之下……今日事,全在于!”
公孙瓒目瞪口呆,时茫然。
而王门却忍不住在马上追问:“为何要做此事,害人害己?”
“因为当日高柳败退路上,主公曾与说过那番话……他说他少年时曾为卢植儿子所辱,将来得势必杀之……”关靖根本说不下去,只能朝着还在发愣公孙瓒跪地谢罪。“臣万死,误主公大事!”
“不怪你!”公孙瓒怔片刻,心中满腹怨气烟消云散之余却又赶紧下马扶起对方。“事已至此,只有足下与此间诸位……若是再因此弃你,岂不是真沦为孤家寡人?而且乱世当中,慈不掌兵,以他为饵又如何?只为他是卢植儿子吗?!也罢,也罢……大家随去长安享受番悠闲富贵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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