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劫掠,个只是靠他人供给与坐吃山空……你已经比这两个人要强,但却不能只至于此。”
“还请大人赐教!”公孙定得到表扬,反而愈发不愿结束与自己父亲交流。
“天下哪里是这简单?”公孙珣时叹气。“争天下本质上是争民心,然后凝聚民心为兵戈,战而取之……可是民心这个东西太难,现在天下陷入崩溃,乃是最黯淡之时,大家连饭都吃不上,所以这时候能拿出粮食就能最大争取民心,可是吃饱呢?总要穿暖吧?”
“所以还要有布匹?”公孙定面露恍然。“怪不得昌平学校里先生们都说耕织才是国家根本,祖母也曾说过,定要握住辽地粮食与布匹渠道,这样辽地便不会出事……”
“你祖母意思……差不多吧!”骑在马上公孙珣稍显尴尬,然后赶紧回复到正题。“可是吃饱穿暖后呢?人心又在什地方?”
“在……”公孙定仰头思索,却时茫然,他毕竟还是太小。
“吃饱穿暖,自然还希望有房子住,有家具用,然后过年时吃上口肉,春社时用上杯酒;等这些都能享受到后,还希望出门探亲时候不遇到盗匪,能有亭舍、义店歇脚……这便是衣食住行。”
公孙定忙不迭颔首。
公孙珣情知自家儿子尚小,到这份上注意力已经开始飘忽,思绪也难跟上,却依旧忍不住多言几句:“而衣食住行之后,却也不是到此为止,因为家中有余力之人,总是忍不住还想让自己子孙去上学,将来比自己更出息;而读过书、做官人还总是想研究圣人微言大义,讨论何为治政之理;便是如你这般还在少年大家子弟,不也总是想穿上绫罗绸缎,配上玉饰金雕,骑上如此矫健小马吗……不要辩解……这是人之常情!其实不要说你,便是你身后赠你马匹莫户头人,当日刚刚有几百部众,还穿着脏羊皮袄时候,就曾忍不住拿部族中最好匹马去换个不能吃不能用步摇冠……为何?好看嘛!之前咱们去屯点村社中遇到小姑娘,从母亲那里得到片碎纱布,都忍不住到野外寻来野花染成两日便要掉色红布,然后才扎在头上,为何?也是好看嘛!而这也是人心!争天下便是争人心,可人心偏偏是天下是最复杂事物,穷极生,未必能得二。”
“可是大人也不用得尽人心啊?”虽然路上莫户袧总是忍不住大人大人喊个不停,但每次开口都还是引起旁边张晟蹙眉。“和大人相比,那袁绍兵弱而无力;什孙坚、袁术连粮食都不知道屯……而大人呢,在幽州这多年,收拢流民积攒粮食,开矿建坊兵甲雄厚,又掌握着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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