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询问。“仔细说清楚。”
“回禀君候,此阵说来简单,操作也简单,却极重勇气……须知,无论何处,骑兵都是天下兵马之冠,人多马,进退如风,持弓远射自然不必说,持矛近战也更高更长,更有战马冲锋践踏锐不可当。”高顺果然多说几句。“而想要对付骑兵,唯能真正造成急速杀伤便是弓弩,偏偏弓弩手根本承受不住马蹄践踏,所以又需要有长矛阵保护,而长矛林立,过于笨重,又受不骑兵顺风远射,所以还要有盾……可是既有长矛又有弓弩还有大盾,这样大阵又有哪个骑兵会直接撞上去呢?于是便要伏盾!”
“怎伏?”公孙珣面无表情,追问不止。
“开始只是长矛手和大盾手起切坡而伏,前面有缓坡,坡后顺着山坡举盾藏兵而已,骑兵冲锋来此,坡后以长矛顶住大盾,士卒稳住不动,直等他们越过山坡,踩着盾牌越过身后,盾兵方才会立即向前举盾,矛手则取矛向后而举,阻拦后军之余也让分割出小股骑兵无法撤退,而更后方弓弩手更是可以就近攒射……道理是这个道理,再往后,多有因地制宜之法,或干脆是人为造坡,最极端种乃是挖沟渠,盾矛兵埋伏在沟中,将大盾搭在沟上,弓弩手全无遮护在沟渠后方诱敌,只待马蹄踏过盾牌,盾矛手方才奋勇举盾冲出……便是如此。”
听到此处,周边诸将俱皆骇然,无论是弓弩手无遮无掩以对战马冲锋,还是盾矛手藏于盾下任由马蹄从头顶践踏,都是不可想象之事。
而眼看着公孙珣凛然不应,高顺不得已又说两句:“君侯,羌人都说此阵首重在勇气,重在不畏死,而在看来,不畏死这种东西太容易,天下不畏死之人也见太多,此阵其实首在相信袍泽无弃……之所以有此阵,便是穷困羌人部落无马无甲,便是弓弩箭矢都极为宝贵,最贱却是族中子弟人命,于是才有这种拼命却能成奇功事物,而这些人立阵之前,首先出战者便皆是父子兄弟,弓弩手相信盾矛手不会错过战机,盾矛手相信弓弩手不会哄而散,这才能击致命!这就好像军中袍泽旦互信到相托生死地步,那什样仗打不赢呢?”
“说好。”公孙珣终于应声。“袁军可以吗?”
“李氏子弟兵或可以试。”高顺当即再次作答。“之前鞠义带来本部少数几百族众或许能行,再多,即便是于禁部,属下以为就都不行……所以,君侯若是担忧张徐两位将军被诱敌深入,中伏盾之策,并非是毫无可能。但……”
公孙珣终于从外围收回目光,却是目视高顺许久方才出言:“不管如何,先发哨骑喊他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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