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见到自家平日间如此轩昂丈夫如此番模样,刘夫人边帮对方解下衣物,边却又落泪不止。
“只是狼狈而已,并无受伤。”袁绍复又再度笑道。“爱妻何至于此?你这个样子,若是被下人传出去,是要动摇城中军心。”
刘夫人乃是继室,远比袁绍年轻,而且仗着年轻貌美,兼有子嗣,加上又是正室夫人,所以平日间多有骄色,唯独此时闻言,却居然不敢再哭,只是勉力帮对方解衣而已。
然而,解开满是污泥、血渍外袍,卸掉之前第次进芦苇荡时忘记去除腰中护甲,再脱掉半是污泥、血渍中衣之后,其人望着自家
对,此事交与你来做。”袁绍恍然颔首,却又四顾询问。“既如此,明日公孙珣来城下之前,可还有其他必须之事?”
众人面面相觑,也是再度纷纷失语。
袁绍见状同样再度低下头来,而过不知道多久,其人方才端起面前案上热汤,猛灌几口,却又声叹气,忽然在满堂狼狈文武注视下笑起来。
袁本初既笑出声,且笑声愈大,周围诸文武,或是沉默不语,或是冷眼相对,或是愕然当场,或是仔细打量……却无人出声。
等半晌,倒是郭图恍然醒悟,主动开口:“主公气魄非凡……其实也确如此,军虽败,但不至于伤筋动骨,而主公今日辗转于险境之中,几次化险为夷,想来必然是有天命在身……”
“放屁!”许攸终于忍耐不住,黑着脸当众喝骂声。
“都不要吵!”袁绍失笑扶着几案道。“子远莫气,兵败如此,何至于不知耻到这份上?而公则也辛苦,知道你也是想要提振士气,是番好意……而此番笑,不过是笑自己罢!笑没有自知之明,笑如此妄自尊大……偏偏,这又不是第次因为这个缘故而损兵折将!当日河内那边,轻视贾诩、吕布,结果呢?颜良将军身死、淳于琼将军败亡、韩莒子将军残废……诸君,你们说,若是鄙人开始便没有这些毛病,若是诸位将军今日俱在,那又何至于败到这个份上呢?”
饶是众人之前各怀心思,此时闻言也不由各自面露哀容。
“算,诸位或是血战日,或是还有伤在身,如沮君居然还有丧子之痛……总之,仲治安排下,让诸位先各自回去,都沐浴下,再用些热汤,便早些休息吧!明日不知道会如何呢!”袁绍笑会,大概也是觉得可笑到无须再笑可笑地步,便忽然止声,干脆屏退众人。
就这样,众人纷纷告辞,而袁绍也在侍从搀扶下来到后室,彼处刘夫人早已经带着数名侍妾,准备好木桶、热水、新衣,准备亲自为他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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