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台回来吗?”
“军中有人亲眼看到,他免冠散发覆面,亲自驾车向北去!然后又有人亲眼看到他被对方几名骑兵拦住,先发箭矢,后以长矛刺死。”依旧是辛评小心答道,而其人看坐在旁稍得喘息沮授眼,却又加句。“沮将军之子沮鹄,也被人亲眼所见,为白马将军所斩,还专门割去首级。”
满堂雅雀无声,还是袁绍继续保持诡异冷静:“此战大败,首在无能……尔等不用多言,也不许多言……其次,是陈公台以总幕府筹备此战,稍显失误,但他如今也已经以死恕罪……所以现在不是争责任时候,而是想请诸位告诉,接下来该当如何?”
“属下以为,接下来并无它论。”沮授双目通红,却以手按住肋骨,勉力正色相对。“无非是以步步为营,城寨相连,借着身后魏郡城池密布优势,守下来而已……”
从袁绍以下,几乎所有人都颔首认可。
泥,端坐在大堂之上,面对着满堂嚎啕,却居然面色不改……而很快,这些人也小心翼翼停止哀伤之意。
“有多少人逃回来?”袁绍根本不理会侍从端上肉糜和热汤,只是正色相询。
“四五万是有。”辛评止住哀容,赶紧作答。“而且听说鞠义将军引众去东面,想来如他这般被骑兵所止,不得已从两翼逃散之人也是有些,或许两三日内身后邺城、侧翼武始城也会收拢些兵马,与诸将议论,恐怕最后能重新汇集个六七万部众……毕竟这战只有半日不到,又距离太近,对方全力杀伤、迫降,也不可能杀伤太多。当然,逃回人中不少人都带伤,便是不带伤,也不可能立即能再战,还需要整备几日,只能说幸亏有城防、坚寨……”
“知道。”袁绍依旧冷静到让人感到不适。“城池防务、城外大营防御都没出事吧?”
“没有!”
而辛评又继续接口道:“非只如此,以为此战之后,想要再与公孙文琪野战未免不妥……将来数年间,在咱们喘过气来之前,也只能是以兖州、青州财帛、粮食、人口为后援,在河北各处多立城寨,步步为营!其实之前便提过此策,真若是如此耗下去,公孙珣兵势虽盛,却后勤辛苦,未必就能耗过们!”
此言同样无人反
“城中粮秣、药材、军需呢?是否已经妥善安置败兵、伤员?”
“明公放心。”
“此战既败,周围诸城必然动荡……邺城、武始、平阳,俱要派出些能战之兵速速去支援安抚,以防梁期成为孤城。”
“是!”
到此,袁绍终于长呼口气,却又时沉默,而片刻之后,其人方以微微颤音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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