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便是田丰也肃容起来。
而须臾后,前方传令哨骑匆匆回报,说是关羽派人去劝降于禁,于禁既未答应,也未驳斥,只是要与卫将军约定三事,方可投降。
“不许!”公孙珣当即黑脸。“也不听……告诉彼辈,即刻投降,否则立即进攻!有什言语,弃械受缚之后再来跟前说!”
哨骑匆匆而去,而这次,于禁望着周围越聚越多且越发不耐敌军,却是终于长叹声,弃械受缚。然后前军自然继续南压,后军自然接手俘虏,而于文则也被捆缚着带到公孙珣身前。
“你之前想说什话,现在说来。”公孙珣被对方之前举动给弄有气,所以根本懒得下马。
十来里地路,让两万骑兵去抓,到底降服、擒获多少呢?”
“正南是说他是个忠臣,此举是绝境下尽力而为?”公孙珣稍微怔。“和文丑之前样?”
“正是此意。”审配正色作答。
“倒也未必全然如此吧?”董昭嘿然笑,却是有些不以为然。“看看其他地方便知道,袁军各处将领,若非军围住,否则极少有降服者,这难道个个都是忠烈之臣吗?无外乎是他们家人俱在邺城,宗族俱在地方,生怕此地降而袁绍又时难覆,反而平白葬送家族,而等到全军围上,他们又如常人般求生而惧死……”
“故此,公仁以为此人定会降?”审配蹙眉以对。
“罪将之前只是想求卫将军几件
“非是此言。”董昭长叹声。“只是想说其人若是不降,也未必就是忠烈而已,而若即刻降服,也未必就是不忠,譬如三日前文丑……总之,人心难测,事有所成便可,何必强论忠*昏明?”
审配愈发蹙眉,但却只是沉默。
毕竟,他与董昭俱是元从之人,相熟许久,而且最近数年,他们二人皆是独自镇守地方,又是邻郡,多少有些交往。而如今大局已定,众人不过见到陈宫尸首和于禁逆流之举,宛如隔岸观火般随意闲谈而已,所以虽然有些不认可对方话中之意,却也愿意容忍二。
倒是田丰,此言听得不顺耳,忍不住插嘴反驳:“如董府君所言,忠孝节义,便无可取之处?”
“元皓误会。”公孙珣忽然插嘴,打断几名重臣‘闲谈’。“公仁没有贬斥道德意思,他意思是想说,相较于实务,有些东西未免虚幻无定……忠孝节义,人人敬服,但谁来定夺?靠着门第让同乡吹捧吗?如今乱世,咱们这些居于上位者人再看这些东西,可以敬,可以尊,却不能再拿这些作为绝对倚仗!而且再说,真正忠义之人,行忠义之举,难道是给别人看吗?还是要以此图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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