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等到双方哨骑停止追逐,双方大军随着鼓点在收割庄稼,望无际华北平原上相隔两百步之地列阵完成以后,却还是已经到中午时分。
头顶阳光并不炽烈,甚至有些云淡风轻之意,但所有人都有些紧张……眼无际军阵,漫天旗帜,战马嘶鸣,二十万人
慢无礼,但是个真小人,只是求利罢,并无贪权求责之意,而今日这事,固然是提醒所有人不要三心二意,却也平白得罪上下所有人!再加上之前其人提醒撤军之时,居然在邯郸城下将台之上,当众嘲讽袁车骑轻重不分,外刚内怯,多谋少断……这是何必呢?以他智力,难道不知道,若是将来旦解局,无论胜败,就凭他将上上下下都恶遍情形来看,所有人都要拿他当箭靶吗?”
“这就不知道。”郗虑苦笑而言。“有人说他是因为自己追随袁车骑最早,开始就是天下公认袁氏奔走之友、心腹之人,所以自矜过度……”
“可能,但不至于,张邈、鲍信俱是袁车骑旧友,刘勋、臧洪俱是袁车骑昔日心腹之人,而今如何?他许子远没有亲眼所见这四人下场吗?当人有些人,本就他亲自料理。便是曹孟德这个袁公发小,如今朝为诸侯,不也是在三家之中相互摇摆吗?”是仪明显不以为然。
“那就只有个说法。”郗虑继续笑道。“听人说,许子远此番在钜鹿敛财数千万,却没来得及运过漳水,俱被张益德在河畔截获……所以利令智昏。”
“在下倒是宁愿信这个!”是仪不由跟着笑起来,却又戛然而止。“乱世之中,都不容易啊,咱们在青州时候便亲眼看到州郡沦陷,自两千石至贫民百姓皆朝不保夕,如今更是身在天下大局正中,又有资格来笑别人呢?!”
郗虑也是时肃容,却又无奈起身:“也罢,子羽稍歇,明日大战,无人能脱,你为军中参议,都要随行……务必保重!”
“鴻豫兄也保重。”是仪也立即扔下多余心思,起身行礼相送。
且不提下面人心如何暗动,大局却如车轮般滚滚难止。
翌日清晨,天色蒙蒙亮时候,邯郸城内外与梁期城内外便已经繁忙如织,十万大军朝齐发,绝不是简单事情……某种意义上而言,公孙珣之前忽悠那些人时所用某个诡辩倒也合情合理,当局部地区内兵力达到定份上以后,管理、行动成本真随着人数上升变得更加庞大。
不过,好在袁本初已经不是第次掌握如此之众,只是第次让十万之众起行动而已,而公孙珣更是军旅生涯丰富,之前五六万之众倒也经常调配,所以双方居然都没出什大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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