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郡卒,两千义从,足够。”公孙珣打断对方正色而答。“昔日淮阴侯在井陉内背水战,万余新兵大破陈余二十万众,今日正准备仿效淮阴侯旧智,故技重施,那以五千对两万算,兵还多呢!”
公孙越时愕然。
……
“汉之末也,董卓乱政,天下大乱,雄豪并起,而袁绍总揽关东,握兵十万,私心苟且,逡巡不前,折身并购三州,则虎视河北,强盛莫敌。唯太祖以两万燕卒,出太行,克四郡,击三千里,破蒲津、降潼关,横行三辅,诛除董卓,故正逆可分也……臣松之曰,太祖运筹演谋,鞭挞宇内,揽申、商之法术,该韩、白之奇策,
本不该再言什效忠追随之语,但兄长既然难得托出心腹之言,也只能专程说次……你与婶娘那些道理,听过些,但着实只是半懂,可是自幼追随兄长,莫说是兄长心存可能确实是些拨乱反正大志向,是真正道理,便是倒行逆施,也定会随兄长路到底,至死方休!”
言罢,公孙越便在塌上正色大礼相对,以至于俯身投塌。
“不至于如此姿态。”公孙珣见状先是在榻上扶起对方,然后却又摇头嗤笑不止。“只是兄弟闲话而已。而且再说,从今日来看,大局终究在,最起码现在袁本初尚未超出盘算……将来事成,这天下人想来也会渐渐懂。”
公孙越不再多言。
隔五日,就在田中粟米、大豆,将要成熟之际,使者快马从井陉归来,带来个让公孙珣和大部分幕僚都已经预料到消息——张燕从紫山出发,集中北太行各部精锐两万余,在井陉内部安营扎寨,试图阻拦公孙珣。
这绝不能容忍,必须要立即击破对方……这不仅是因为张燕阻隔井陉,更重要是,如果公孙珣不能迅速击破张燕,随着南太行大规模盗匪北上,田地中成熟庄稼,很可能会在这些无序盗匪无序劫掠中浪费和损失到个令人心痛地步。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公孙珣都要在秋收前这区区几日内迅速击破对方,逼降其众,控制隘口。
但是,来时间紧迫,二来被隔绝在太行西侧,公孙珣偏偏又没有多少兵力可以调度,三来井陉那个地形又实在是复杂,所以能不能迅速击破对方还真不好说。
又或者,本就是因为如此,张燕才敢鼓足勇气从山中出来,然后摆开架势。
“贼虽乌合之众,却有两万,且据有井陉天险,兄长准备调集多少人马?”第二日军议上,公孙越明显活跃不少,以至于主动蹙眉提问。“秋收在即,若不征调辅兵话,太原郡卒只有三千可用,而若等雁门郡卒来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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