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天下有不知道多少人对兄长未央宫前之言语心怀畏惧,或者干脆只是不满,所以便簇拥着天下诸侯中最合适也是最有希望那个与兄长掰掰腕子。”公孙越愈发严肃。“所以协助袁绍抵抗兄长,从来都不是什袁术,而是这世间不满或畏惧兄长将天下板荡责任推给世族、豪强那些人。”
“说好。”烛火之下,公孙珣看着自己这个族弟,难得欣慰。“阿越能说出今日这番道理,果然是可以托付大任……你说不错,与袁绍之争,固然是英雄乱世并起,共争天下。但何尝不是天下间还有不少人不服,不愿从,所以纷纷推波助澜?”
“但是……”公孙越忽然感到疑惑起来。“兄长既然早就知道明白这个道理,又何必非在未央宫前说出这番话来呢?若是当时不知后果,那袁绍都开始兼并青兖,为何还要在三辅强行度田呢?为什不缓
时,便只有战。”
宁朔将军府堂中,诸人复又凛然起来。
就这样,会面结束,大多数人自然散去各行其是,唯独公孙越作为此地主人却是无论如何都不用走,他先是领着公孙珣往后宅而去,见自己养着那些养子养女们,复又亲自安排家宴,而兄弟二人用餐完毕说些闲话后,当晚自然又是同塌而眠。
不过,临灭灯前,公孙珣却忽然主动开口:“阿越,下午议事以后,看你直有些情状不对,可是有什要说吗?”
胡须已经蓄多年公孙越比并不蓄颌下之须公孙珣显得还更年长些,闻言时犹疑,但终于还是对自己兄长开口:“不瞒兄长,是今日听到田元皓所说那些话,有些触动而已,并非是有事……”
“是何触动,说来听听。”
“之前直疑惑为何袁本初会崛起如此之速,便是四世三公,也不该如此疾速,至于两年内取三州十九郡国……而今日听到田元皓话才有所明悟。”
“……”
“袁本初之起,非只是他四世三公,更重要乃是兄长起更快!”灯火下,坐在榻上公孙越扶膝正色而言。“兄长本是天下名将,隐隐有不可胜之姿态,而朝覆灭董卓,坐拥幽、并、司、冀二十余郡国,并附属凉州,还握有天子,并于未央宫前喝问天下……那个时候,固然是天下割据大局已成,但大势却其实是在兄长身上,其余诸侯,包括袁本初,都并不成气候,也并无人能动摇兄长天下至强姿态!但也偏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袁本初居然疾速横扫青兖,然后又轻易过河北取河北六郡,以至于其人居然能轻松握有如今这般实力,形成两强割据之局……为什?”
“你说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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