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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荀彧,伟美有仪容,与人言如沐春风,又好熏香。故常曰:‘荀君至人家,坐处三日香。’”——《世说新语》·容止篇
观察二,再论其他?”
“乱世当中,这种事情躲不掉。”荀彧立在堂前,微微对着自家兄长笑道。“哪里能不让人冒险呢?至于为何去污城,也只是时好奇,想看看关云长到底是携民北归还是驱民偷城而已,兄长不必过虑。”
“奉孝不是都说吗?这种事情没有区别……”荀谌也是无奈。
“奉孝说不对。”荀彧喟然摇头。“有些事情对有些人是没区别,但有些事情对于有些人却是事关根本……兄长不用过虑,觉得关云长未必会杀人,便是真杀人,也是奉孝先死,他死,没人报平安与,躲开便是。”
荀谌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只能转身而走,但走不几步,却又见到郭嘉正扶着腰中长剑好整以暇立在堂前处大树后,俨然将之前荀彧玩笑听得清二楚,却不由愈发摇头不止,然后兀自走开。
荀彧不慌不忙,继续往前来到树下,对郭嘉出现在此处也丝毫不以为意,似乎早就看到般,只是微微拱手赔礼:“奉孝……”
“文若兄不必解释。”郭嘉手扶剑,手掩鼻而言。“本就是想去见识下卫将军麾下人物,之前去邯郸只见到审正南,还未曾见这关云长呢……而且再说,且不提远远去看老百姓形状,就能知道这些人是被驱还是自发迁移,便是真倒霉被活剐,也定先派个人报个假平安,骗文若兄留在污城,将来与同共赴黄泉……既如此,又有什不甘呢?”
“原来如此。”荀彧时失笑。“倒是计较错,却从不知奉孝如此阴险……但你不要掩鼻行不行?知道夏日熏香混着汗气不好闻,回去便扔香囊总行吧?”
“现在便扔吧!”郭嘉恳切言道。“着实难闻,刻都难忍!再说,之前你引着们从颍川逃难至此,路上不是都没用吗,不也无人嫌弃你?如何稍微安顿下来,又要熏香?还偏偏买不起好香,只能买劣香!如此劣香加汗气……”
“习惯而已。”斑驳树影之下,荀彧低头解开自己香囊,将其中之物倾倒完毕,然后时幽幽感叹。“几十年习惯,怎可能轻易改掉呢?人生于世,本心定于少年,岂是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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