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丢,又如何呢?真要那样,公孙珣肯定要走河东入并州转常山或赵国啊,朝歌在这里守到地老天荒又到底有什意义?
所以说,关云长这个疑虑,只是觉得弃朝歌去邯郸,有丧家去投奔审正南感觉,然后性格使然,天然不爽而已。而傅巽旦反转,将他置于救援者位置上,捋顺他毛,其人心里其实便已经解开这个疙瘩。
到此,关羽倒也不至于继续强做不满,便微微正色继续言道:“大局在前,自然懂得救援要地道理,但凡统兵临战必有主副之分,否则便会争权生乱……而为振武将军,审正南为赵相,俱为两千石,彼时为战,谁主谁从?这点君侯不言明,着实奇怪。”
这便是认可傅巽之前诡辩意思,而傅公悌松口气之余也赶紧继续自己捋毛之论:“恕在下直言,依在下来看,卫将军此处其实已经将职责划分很清楚,足下去邯郸,绝不会有争权之事……实际上,两位权责分划正在这两千石之别上。”
关羽此时已经对傅巽有些许顺眼,言语中也多少有些礼貌起来,便微微抬手示意:“请傅曹掾替详解。”
“此事简单,言即透。”傅巽赶紧俯身回礼,这才坦诚以对。“将军只是久镇地方,时没有想明白而已。其实这些年,咱们君侯做事,多有体统,更重名实相符,地方上多军政分离,便是到军中亦仿周礼,出而战者为军,守而卫者为师……所以说,足下是振武将军,当战而振武扬威;而审公为赵国相,当以守土之责自守其都!非要再说细致些,无外乎是凡守必以攻先,袁贼大军至,自然是审国相守城,关将军出战,唯此方能百战不殆!”
这次,傅公悌真就不是捋毛,恰恰相反,其人简直堪称有理有节,而关羽听头头是道,也是不由抚着太尉椅之扶手昂然而起:“傅君之言,确无可驳!”
傅巽闻言不仅不喜,反而避身拱手,苦笑赔罪:“蒙将军夸赞,但作为使者,本就该替卫将军把意思传达明确,并释疑解惑。只是这两个疑惑虽然解开,足下另个犹疑之处,在下反而无话可说,将艰难之事推给将军,又怎好意思受夸赞呢?”
最后个军士与百姓话题,确实让人为难,而杨俊在旁,虽然也是无奈,但其人作为本地县丞与卫将军旧属,却也不好躲开这个话题。
不过,就在杨季才喟然起身,准备劝劝这位振武将军时候,却不料关云长已经兀自负手上前,然后开口对着傅巽定下方略:“另个事情傅曹掾就不必说,其实已有决断!抑或说,此事本就只能如此处置,方能不负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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