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冷哼声,原想就坡下驴,但其人想到刚刚陈宫所言那些话,反而越想越羞,越想越愤,最后居然干脆掩面而走。
主人退场,崔巨业同样羞愤无语,所以同样掩面仓促而逃,陈宫趴在那里行礼,却遇此情形,自然觉得没趣,便也只好起身拂袖归帐……剩下众人,时尴尬难名,最后还是在逢纪
随波逐流。
平心而论,乱世之中,这种事情倒并不是什值得嘲讽东西,但谁让崔钟刚刚非得说什天命、星象呢?这就难免要丢人现眼。
崔钟尴尬立在彼处,几度欲言,但每次想开口却都见陈宫捻须冷笑相待,也是几度又重新闭口。而其人尴尬欲死之时,倒是崔琰终于看不下去,无奈起身避席,主动朝陈宫躬身行礼告饶:“乱世之中,区区人,宛若飘萍,存身立志,安抚方,用命方,各有所遇……这种时候,尽忠职守都难,又怎会有心思去期待什大势呢?”
崔琰如何姿态,倒是让陈宫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崔钟也出个大丑,所以其人也是微微拱手,便准备重新入席,就此作罢。
但眼看着陈宫入座,别人倒也罢,坐在上面袁绍却心中有气,然后忍不住趁机稍微回护崔钟几句。
“公台何必咄咄逼人?”首席之上,袁本初放下手中酒樽,声叹气,俨然已经带几分酒意加几分不满。“何尝不知道所谓公孙氏与袁氏相争,其实只在卫将军与,公孙瓒这两郡得失并不足以定河北大局?然而,卫将军苦心经营河北十年,起兵便有北面十郡之力,现在更是坐拥四州二十郡!而自去年起才开始用心于地方,如今却也据有青、兖二州十四郡,若能再破公孙瓒压服韩馥,便也可隐约有二十郡之地,且户口、财帛还要更胜于幽州边鄙穷郡……年便追上公孙文琪十年之功,难道还不能称得上有几分天命吗?”
陈宫原本已经准备放过崔钟,闻得此言,反觉怒从胸起,血气上涌,便当即重新起身,作色抗辩:“明公天下仲姓,五代三公,百年经营,竟被卫将军十年追平……若是以此来论天命,天命到底在谁手?!至于崔巨业此人,明公取清河,用崔氏子弟为将安抚地方,当然让人无话可说,唯独军国大事,要是信他这些妖言,迟早会自取其祸吧?!”
此言出,席中登时鸦雀无声,众人或坐或立,皆失惊愕难语……毕竟,这番话与其说是嘲讽崔钟,倒不如说是公开贬低袁绍和袁氏。
这要是换个不能忍,估计马上就要下令砍人。
当然,半晌之后,陈宫率先回过劲来,自觉失态之余也赶紧主动避席谢罪:“属下酒后失言,望明公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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