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百姓穷鄙,不杀婴也养不活。”杨彪无奈起身拱手答道。“于父母而言,与其日后没法养,不如早些杀掉……”
“这就是问题所在。”公孙珣俯身捡起案上空杯,旁边贾逵立即帮忙满上,于是这位卫将军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度饮而尽,方才继续言道。“百姓穷,多口人便吃不上饭,那只好杀掉,而久而久之,杀婴这种
恰恰卫将军进入关中消息又有延后,所以其人志得意满之下,居然仿造天子仪仗,在益州造数千辆天子乘舆!结果有从南阳逃往益州人看不惯,直接跑回来告诉他刘表。
对此,刘表还不忘在奏折中文雅发表自己看法,他说刘焉这是‘有似子夏在西河疑圣人之论’!
子夏是孔门十哲之,却背弃‘克己复礼’论调,而实际上成为法家思想始祖之,所谓是在嘲讽刘焉,身为汉室宗亲,却居然想另起炉灶……而汉室宗亲另起炉灶是什意思,不言自明。
奏折路传递下去,三公九卿尚书御史大致传完圈后,又由贾逵在下面御史、黄门、郎官、属吏、名士们身前大声朗读遍。
这下子,真是人人面色精彩。
“黄公,就凭这封奏折,咱们平心而论,要是刘君郎真起不轨之意,要是刘景升在诬陷他,对不对?”公孙珣在上方放声笑道。“而刘景升这位昔日当日八骏若是如此诬陷益州牧,其实也只有个说法,那便是如刚才刘范这小子所言那般,是刘景升见讨董功成,想祸水东引……可要是这样呢,岂不是说刘景升也把荆州当做自己地盘,不想让朝廷和去碰他?故此,两位汉室宗亲,两位昔日天下公认道德楷模,两位州之长吏,总有个是心怀异心,或者干脆两位都有异心,对不对?”
黄琬喏喏不能答。
公孙珣愈发失笑,端起酒杯饮而尽,然后豁然起身四顾扬声而言:“话说起来有些难听,但诸位,要说呢,这些本是理所当然!所谓人穷而气短,势穷而人屈,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他们也是被时事给逼得……诸公,你们见过灾年时老百姓易子而食吗?”
渭水对岸蹴鞠场传来片欢呼,而公孙珣所在帷幕宴席之中却近乎鸦雀无声。
“若是没见过易子而食,那总该见过老百姓杀婴弃婴吧?”公孙珣继续冷笑道。“诸位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应该明白,杀婴儿这种事情,大概是天底下最无良举止,何况是以父母杀子女呢?但是天下各处,有处算处,又有什地方不杀婴呢?而且又有哪处地方把杀婴当做是真正罪行来处置呢?为什如此……杨公,为什如此,你能给讲解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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