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长安有使者持节来宣旨意,却被公孙
乱国家功臣不是,而是袁车骑般,你就这轻视于吗?”
宋翼愈发惊慌,只能叩首谢罪,偏偏周围人并无人起身为他转圜二。
“起来吧!”公孙珣见状失笑,似乎没有继续追究意思。“焉能因言获罪?”
宋太守仓惶爬起身来,狼狈不堪。
“不过,”公孙珣等对方起身后,却又忽然肃容。“倒是有个疑惑之处,请宋君替解答……你为袁氏故吏,心中如此不平,也并非不能理解,但为何之前在潼关外苦战,你以左冯翊重任,却不能起兵助呢?反而侍奉董卓如此小心,替他征发民夫、修筑坞堡、搜罗财货,好像你是董氏故吏,而非袁氏故吏般。而如今,辛苦讨董至此,逼杀国贼,你反而对摆出副嫉恶如仇模样?两种面孔,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七月夏末秋初,暑气未消,然而鸦雀无声营中高台之上,宋翼却只觉浑身冰凉,其人不是不想辩解,而是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
“这样好。”公孙珣继续缓缓言道。“若你想自证清白,何妨自戕去随袁太傅全家,以成美名?若如此,便焚董卓尸首以全你大义;而若是你不能为,何妨就此解印,回太原老家读书呢?平定太原时,虽然当你是董氏附逆,却只没收你家中半家产,剩下足够你读书养老。”
宋翼在台上停许久,终究是明白自己以袁氏故吏身份冒头,犯天大忌讳,成立威对象,更是不敢去死死,所以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奉上印绶,然后就在两名士卒押解下仓惶孤身而走,连匹马都没得乘……倒是到郿县,本地代理县令张既还认得他这个老长官,私人赠送辆牛车与些许路资,让其人不至于过于难堪。
话说,郿坞仓储极多,光是金银就不下七八万斤,更遑论其他布匹、铜钱、漆陶铁器,而眼见着戏忠时半会真整理不出来,公孙珣便就放弃在此处等待念头,只是发出部分库存,对着来到此处幽州军主力部队大加赏赐番,以激励士气。然后便解散民夫,只留下戏忠和些许兵马整理物资,自己却离开这个曾经消磨董卓壮志温柔乡,并重新挂起自己断刃,骑乘上白马,率全军开拔,往长安而去。
韩遂、马腾,还有其他之前名义上被董卓招安西凉各地军阀见状不敢怠慢,不用等命令便纷纷引众随行,乖巧宛如见猫家犬般。而等到七月初十,全军来到渭河北面,汇集等在这里王修、娄圭、田丰之后,公孙珣身后兵马,不管战兵、辅兵,却已经切切实实达到近十万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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