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公孙珣此番长篇大论终于要完。“良家百姓和寻常士卒,定要尽量善待……单以军论,如果是自己军中士卒,便要让他们吃饱穿暖,兼有军饷,并确保有功能赏,有罪必罚;而于敌对军中,除去不得已之时,能保全也还是要尽量保全!这也是之前为何释放四五万河东白波匪缘故,这些人不过是乱世求活,些许罪责,也被郭太临阵人担,何必苛责
,没根基边郡浪荡子;
至于田畴、田豫、赵云、张南、焦触、文则、宇文黑獭、张泛等人,虽然算是世族豪强良家异族,出身不,但却全都是公孙珣稳居昌平后,出自其根基之下地方人士。
唯独个牵招,安平大族,兼为游侠,此番却也被转为地方之任,而且此人也不是寻常爪牙之流。
换言之,单说这些军中领兵将佐,也就是爪牙之任,有哪个敢和公孙珣装三论四?或者说,这些人中谁又能有什倚仗去在公孙珣身前直腰?
当然,想明白这点,田丰倒也并不惊悚……毕竟,说到公孙珣处心积虑,别人不知道,他田丰难道不知道吗?之前骂对方十来年包藏祸心之人,难道不是他田元皓?
唯独想起史书记载乱世之中,那些将领背叛、倒戈如吃饭喝水般寻常,然后不知道多少英杰被这些事情弄得狼狈不堪,田元皓颇有些为天下其余诸侯感到悲哀而已。
“而若以此论。”并不知道田丰又在心中腹诽自己公孙珣,忽然又在座中失笑起来。“那些地方官吏、将佐失德为祸之举,也就呼之欲出……要说,两千石以下寻常官吏无须为天下大局而劳心劳力,但若不能安抚方士民,还处地方平安,便也是要计较二;而那些拥兵数千,规制地方大豪、军头,临阵相决,军法处置之外,乱世之中,也不计较他们自保之举,唯独他们若是掠夺无度,侵扰地方,滥杀滥为,也是活该被处置!”
座中几个刚刚从俘虏营中来到此处河东大豪,从杨奉到程银,从李乐到韩暹,多有变色……不过或是轻松,或是紧张而已。
“至于再往下……”公孙珣愈发感叹。“于军中则是寻常士卒,于政则是寻常良家百姓……要说,全都是无辜之辈!正所谓上者为舟,下者为水,平世水自清澈,而乱世中水变得浑浊起来,难道不是因为们这些舟船乱动搅混水缘故吗?为何要苛责泄恨于水之本身呢?这个道理,不止是公孙珣,你们这些人,大到两千石,小到区区乡亭吏员,都要牢记……不然,有个算个,还来打什董卓,不如随留在昌平种板栗好!”
尧祠庭中,时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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