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若是别人倒也罢,可是张稚叔这种人,性格仁慈软弱,在上党半年,向来只有于夫罗压迫他事,却没有他占于夫罗便宜时候。
所以……
“张太守心思缜密。”于夫罗略作思考,便不由感叹点头。“既如此,今日送行,亲自引兵去涅县走趟便是!”
……
“汉末大乱,雄桀并起。若董卓、二袁、韩、马、张杨、刘表、陶谦之徒,兼州连郡,众逾万计,叱吒之间,皆自谓汉祖可踵,桓、文易迈,徒自可笑。”——《典略》·燕·裴松之注
,同样不过几千兵马,放着美稷王庭老家不回,也总想着留在南边观望形势;便是王匡,此人如今无兵无将,无德无望,却还是不愿撒手……何必呢?!”
“这就是所谓乱世龙蛇并起。”戏忠却是丝毫不觉得疑惑。“有人持忠义,有人恃勇力,有人天然短视,有人自以为是,有人身不由己,有人干脆只是心有不甘……反正就是这个世道。其实,若是人人都识时务,反而更奇怪……”
“奇怪在何处?”成廉愈发好奇。
“你想想,”戏忠勒马驻身,微微叹气道。“若是人人识时务,那自商汤起,便不该出现鼎革之势,如今岂不是还在夏朝?”
成廉脸茫然。
“那换个说法。”戏忠见状笑道。“若是人人识时务,当年高祖便该老老实实在汉中,而光武也该老老实实从王莽,今日咱们君侯,也该老老实实呆在辽西,不与董相国为敌才对!”
成廉似懂非懂,思来想去,却愈发茫然。
夜无言,翌日早,前晚被公孙越灌得烂醉于夫罗尚未起床,却忽然被张杨亲自登门拜访。
“增兵涅县?”于夫罗时恍惚。“为何啊?如今咱们跟卫将军和睦不是已成定局吗?”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张杨严肃言道。“越是事情已成定局,越要小心提防……单于,你部多是骑兵,可以打着护送卢公与公孙越旗号,趁机增兵涅县,则将涅县部众撤回,实际上却偷偷派去北羊头山多加布防,如此方可无忧……等卢公等人平安到太原,然后卫将军又确实出兵河东,与白波贼交手,单于再回来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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