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奉先陡然怔住。
“胡轸此人,空有蛮勇而无智力,而即便是蛮勇也不及虎威中郎将万。”贾诩立在门槛之内,继续从容言道。“而此战,也用不着步兵,所以其人今日上午引兵而走乃是专门施计撵走……是故意用他来做疑兵。”
时间,吕布有些发懵,却又有些期待,而片刻之后,随着他稍作思索后,却还是不由蹙眉:“贾都尉还是莫要戏弄为好,对面河内两支兵马,王匡引万两千人在们对面,袁本初则引三万众在五社津更东十里处……而胡轸既然走,即便是你合力也不过五千骑兵,三千步卒,又如何能战呢?打王匡都定打得过,何况袁本初随时能派援军来攻!”
“虎威中郎将知道卫将军是怎平定辽西乌桓吗?”贾诩依旧正色,俨然没有开玩笑意思。
“虽然不清楚细节,但大致上还是略有耳闻,听说是趁着下雨,河水上涨之前,越过河去
之事。唯独小平津这里,非但有柴薪供给,甚至你如果愿意为军中做活,还有布匹作为工酬发下来,甚至还有吏员每日大锅烧制姜汤,无偿分发渡口各处,从官到吏,从军到民,视同仁。
到这个时候,本地百姓复又赞誉齐至,而贾诩却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死人脸。
小口慢咽,连着喝完三碗姜汤,身着普通布衣,内里罩着个皮袍子贾文和毫无形象用袖子抹把嘴,却忽然离开温暖房舍,向寒风刺骨舍外走去。
片刻之后,其人更是来到热闹非凡吕布舍外……舍前侍从赶紧回报,惊得吕奉先匆匆率众出迎。
二人稍微寒暄半句,便起入舍,不过甫踏入吕布房舍内,贾诩便忽然驻足:“虎威中郎将真是好兴致!”
舍中酒菜狼藉,立在门内吕布也是时尴尬。
不过,其人大概因为上午事情,外加此时喝不少酒缘故,所以多少有些脾气外露:“贾都尉管这宽,为何不见你约束住胡校尉擅自分兵?反而来指责喝酒?天寒地冻,又只有五千不方便过河骑兵,不在此处喝酒,还能如何?”
“当然是要建功立业,以成大事!”贾诩长身拢手,面色不改,身形不动。
吕布闻言,不由仰头大笑,酒气直震屋瓦,而笑完之后,其人方才冷这脸应声:“贾都尉莫非是在开玩笑?不是都说吗,只有五千骑兵,而如今大河封冻,若是强过,只怕到对岸就已经摔废两千匹马……还建功立业?!贾都尉若是无聊,自可以去煮姜汤,何必来消遣?!”
“可以用麻布裹住马蹄,到对岸再放开。”贾诩不急不缓,不气不怒。“这样骑兵便可以轻松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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