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公孙珣终于再度开口。
“因为小子觉得,董卓乱政,而数十路诸侯并起,天下其实已经算是乱世,这个时候,们父子二人,个体弱,个年幼,若拘泥于家产,反而是取祸之道。”温恢不慌不忙。“而若是真想让家人平安,却正该散尽家资襄助个英雄才对……所以,听说将军自北面而来,们父子就立即觉得,此番们祁县温氏是终于可以平安。”
公孙珣时大笑不止,却又摇头感慨:“太原世族,果然不可小觑!”
言罢,其人也不多问什,直接回头向身后负责文书王象借笔来,然后居然就翻身下马,并不顾天寒地冻,当众脱掉外袍,只伏在马背上于衣袍中记下这个少年名字——所谓太
,何止是公孙珣,中军处周围诸多军官、吏员,也是纷纷惊疑,而等到那温姓少年被引到跟前时,众人却又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话说,这少年是真只有十二三岁样子,而且为赶路,他居然是坐在名侍从怀中!
“小子温恢,见过卫将军!”少年被扶下马后,就在道中于无数目光中躬身行礼,丝毫不怯。“当日家父与崔公在涿县交接时,小子有幸曾在席间见过卫将军面,相隔数年,不想卫将军神采依旧。”
“哦,你父亲可还好?!”公孙珣时只觉得头皮发麻,只能随口而答。
话说,他哪里会记得崔敏之前涿郡太守之子?而且算起来,当日这温恕离开涿郡时,眼前这小子怕还是个不到十岁童子。
“不瞒将军,家父身体不好,不然也不至于是小子来谒见将军。”这唤做温恢少年再度拱手行礼。“将军……此行是有事情来汇报给将军。”
“你说。”公孙珣这才回过神来。
“其,杨终不自量力,擅自起兵对抗将军,有违大义,而父虽然病卧在祁县家中,却已经下定决心要为将军守住祁县……来时,父已经散尽家财,购置粮草、军械,并发徒附、奴婢为兵,已经夺取祁县南边小邑,就等将军大军到达彼处,直接拿下据城而守祁县王氏。”温恢有条不紊,从容言道,而其言语中讯息也是让人咋舌。“其二,小子自晋阳来,亲眼看见杨终在晋阳防务布置,愿为将军做个向导和说明。”
田丰在旁边听得有趣,虽然此事公孙珣早有交代让他不必过问,却还是忍不住插嘴问下:“你父既然身体不好,为何还要散尽家财,替卫将军购置粮草军备?不该留些与你吗?”
温恢不认得田丰,只是拱手而言:“不瞒这位先生,家父本来确实有给留些资产、奴仆为备意思,是劝他只留温饱用度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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