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伯善军事,元皓善态势,这种事情主要还是耍弄人心……有你帮参详便可,何必让他们多问?”公孙珣倒是不以为然。
“其实说到底,也未必是人心。”戏忠拢着袖子幽幽叹道。“主要还是形势变化太快……正如君侯之前发怒时所质问那般,如此人杰,怎可能不懂形势?何况郭氏如今三个掌舵之人,郭勋与郭缊都曾与君侯共事颇多,别人不懂得,他们又如何不懂得君侯能耐与脾气?只是时没转过弯来而已。”
“说没错,他们只是没来得及转弯而已。”公孙珣缓缓颔首。“而且此番也确实有些失之于诡道……但是没办法,时不待,道路难行不说,前方信息也隔断,洛阳局势如何根本无所知,其他诸侯有没有要归纳地方势力行君臣之道,更是无从知晓……也就等不得,更顾不得这些。”
戏
实际上却是世族、豪强体,名实俱存!郭公,你跟说实话,阳曲城从上到下,难道不是你们郭氏说算吗?”
“卫将军是把们当成为祸地方豪强来对待?”郭缊终于有所醒悟。“是不是只要交出人口、土地、钱粮,便可以无恙?”
“都说,你们既是世族,又是豪强。”公孙珣叹气道。“所以既要像对付豪强那般凌厉如冬日之风,又要正视你们这些人能力、才德,就事论事,以人为本,对你们中有德有能之士如沐春风……”
言至此处,公孙珣俯身从地上将自己刚才掷出筷筹捡起,却是转手放到郭缊手里:“郭公,咱们是十余年交情,当年你族兄郭勋公为幽州刺史,半夜去拜访,张口便是他是你族兄,而既然是如此这般故人,这里总有你碗吃食!但吃完你就回去,去告诉尚在城中郭勋公与郭闳公,不要拿几只牛羊来糊弄……当日在兖州,要那户豪强出兵出粮时曾告诉过他,莫要以为不敢夷人族……天下变!”
“这算什?”郭缊手握那双筷子,摇头不止。
“这什都不算。”公孙珣昂然负手答道。“你只要记住,明日临阳曲城下后,只有敌两分而已……并无第三条路!”
“为何与说这个?”郭缊愈发无奈。“以将军城府与智慧,这种事情本可做更干脆些!”
“不是说吗,谁让咱们是故人呢?”公孙珣感慨反问。“吃这碗饺子,便赶紧回去吧!”
半个时辰后,郭缊离开中军大帐,带着自己侄子匆匆连夜赶回阳曲,而公孙珣却与戏忠起继续在讨论太原局势。
“君侯,这事真不用两位军师参与吗?”戏忠看着空空如也几案,不由再度问起件早已经说数次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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