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义从不过千两百,铺开来也不过是薄薄层,但在赵云、田豫、文则三将带领下,直接疾驰起来却是驱赶身前匈奴兵马如驱牛羊般……对于匈奴人而言,在见到以逸待劳汉军以后,之前被兴奋所掩盖疲惫、饥饿、寒冷几乎是瞬间涌上来,没有人愿意抵抗,所有人都在逃窜。
但是逃窜毫无用处,等到西
见得此景,倒是连连摇头。
“又是白马,又要高大健壮,仓促间哪里凑起来?”娄圭在旁叹道。“而且这种马铠本就极耗马匹,非雄壮骏马不可为,偏偏用不几次便要累死……也不知道当日朝廷为何要造这种全身马铠?整个雁门也不过十几具。”
“还是有用,”公孙珣叹道。“自古兵事凶危,所谓战可定十年事,战阵之中,若有这几十个披甲重骑,人马俱带铁甲,横冲直撞,谁能当之?说不定便可锤定音。”
“还是耗费太大,未必值得。”娄子伯摊出手掌言道。“如此披马铠重骑百,其钱粮足可养普通披甲铁骑三百,又或是轻骑千,换成穿着皮甲带着长矛弓矢正经步卒,便是三千……有这个钱,换成三千步卒又如何?三千步卒立寨而持弓弩乱射,百重骑必死无疑。”
“但子伯想过没有?”公孙珣边瞥眼即将交锋战场边摇头失笑。“若是用重骑,便能腾出来两千人口种地养家……”
娄圭没有作答……倒不是他完全语塞,而是言语之间,身前lei水冲积平原上,当面白马义从已经率先与匈奴人接阵。
之前二人看似好整以暇,但正如公孙珣所言,兵事凶危,场数万人参与大战役胜负,足以决定个地区日后十年政治走向,城头上君臣二人又怎会真心不在焉呢?幽州军此番入并州到雁门,从来都没有真正担忧过能否接收政治权力处于真空期雁门,但接收雁门郡以后,此地平安与秩序却还是要用人命来保证……当然,这里指是匈奴人人命。
至于刚才二人之所以谈笑风生,故作姿态,只不过是因为战鼓擂,战事走向多半就不是他们来决定……或者说,身为军主帅,和军中制定方略‘军师’,在刚刚擂鼓那刻前,便已经算是尽力而为。
释放战俘麻痹对方兼露出破绽;派出死间诱敌深入,刻意约定半夜相见疲惫对方;近处以重兵设伏以逸待劳,远处以壮丁、民夫充数,统列装,耀武扬威,惊吓敌军,沮其士气;甚至还派出些别动队准备包场……还能如何?
接下来事情,就要靠战场上亲自厮杀将士和那些中低层军官……当然,好在公孙珣引以为傲幽州精锐并没有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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