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汉人兵书上说法,这叫如火如荼,不战而屈人之兵。
当然,意思是那个意思,唯独匈奴人这个军容,恐怕只能用数量来震慑人心。
但不管如何,此时匈奴人应该是已经疲惫至极,可不知为何,道口处、山坡上、田野里、小溪旁、塬地中,无论是匈奴贵族还是匈奴底层牧民,却大部分都没有去睡觉意思,反而围着少数火堆谈笑不止,从马邑财货说到汉人富有,又直说到匈奴昔日昌盛,俨然是兴奋至极。
如此情形,须卜骨都侯还有些大贵
见着各部头人散去,须卜骨都侯却又呼喊连连。“不是说好在这里相见吗,不是说找到吗?为啥没见到人?”
“大单于急什?”暮色中,个稍显熟悉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你传令时候俺就到……”
“张族长!”须卜骨都侯立即松口气,却依旧语气严厉。“俺问你,武州那边烽火你也该知道,为啥不帮着撤掉?”
“大单于。”张泽来到火把下,正色相对。“若是俺撤烽火,武州是不是就可能被你们抢?若是你们抢武州,还会冒险来马邑接俺们张家吗?而且再说,若不是燃起烽火,又怎能让城外牧民、百姓带着粮食、牛羊入城呢?马邑富饶,可不是武州能比。”
须卜骨都侯反应过来,也是时失笑:“是俺想岔,张族长莫要生气,明日还要靠你和你族人呢。”
“且不说此事……大单于。”张泽面色严肃,却又再度向前步。“咱们事先说好,抢东西可以,但要少做杀孽,否则,莫说俺们张氏再回不来,你们也会惹急卫将军。”
“你放心,俺尽力而为。”须卜骨都侯脸恳切。“能不造杀孽,就不造杀孽……其实,现在河套空置,白马将军也只是要云中荒干水以东,西面五原、朔方等郡水草肥美,俺们正准备明年迁移过去,老张你若是能说动城中百姓跟咱们起走,那就更好!”
张泽捻须若有所思。
而须卜骨都侯也不逼迫,而是和气邀请对方上马,随他起边行边思索此事……其实,裹挟这些户口人民也好,大开杀戒也罢,又或者是以这些人口为人质从容逃窜也行,真入城,那就是匈奴人说算。唯独,明日早还要借重这个张泽来开城,所以在这之前只能好生周旋罢。
且不说须卜骨都侯与张泽之间琐事,于匈奴人大部而言,数日行军,然后这夜又格外辛苦,他们到底是来到雁门郡腹地重镇马邑城外十余里外。而按照计划,第二日早,他们还要赶往马邑城外列阵示威,要以数万大军姿态震慑城中张氏族人,确保张氏不敢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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