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至于。”须卜骨都侯声叹气。“世道不好,谁家都有为难地方,咱们也算是同病相怜。可是老张,不是俺不愿意纳你家,而是也不敢得罪白马将军,否则俺们又何至于纷纷聚在此处准备过河回去躲避?”
“俺也知道是让大单于为难,白马将军气势汹汹,又领大军而来,触怒他如何是好?”张泽低头为难道。“可是抄家灭族风险摆在这里,还望单于发些善心。”
须卜骨都侯单于还是摇头。
“若是大单于许俺们同避难……俺家里颇有资产,按规矩分给你们大半又如何?”张泽勉强言道。
帐中众人时骚动。
想跟俺们起渡河逃遁?”须卜骨都侯今年四十多岁,却老像个六十岁人,须发花白不说,闻言也是时皱满是皱纹黝黑面孔。“为啥啊?”
“大单于。”来人坐在帐中个小马扎上,倒也干脆。“虽说你们是匈奴人,们是汉人,可两家隔着大河起做上百年邻居,早已经知根知底,咱们不妨痛快点……你们西渡,是想避开北面平城白马将军吗?”
“这事全雁门都知道。”旁边有部族首领随意言道。
“不瞒你们说,俺们马邑张氏也想避开白马将军。”说话是前雁门兵曹掾,马邑张氏族长,已经年逾五旬张泽,不过,其人养尊处优,却比对面匈奴单于还要显得年轻些。
“为啥?”须卜骨都侯登时好奇。“你们都是汉人吧?俺还记得你家以前跟他关系不错,那个安利号生意,不是你们引着往们那里买皮子和盐吗?”
然而,须卜骨都侯单于依旧摇头。
“若是俺打开城门,将马邑全城献给大单于呢?”张泽低头半日,却是忽
“这次白马将军来并州,是要去南面打朝中另个大将军董卓。”张泽言简意赅。“就是当年并州刺史……单于还记得吧?这两个人跟你和于夫罗样,争汉庭单于大位呢!势不两立!有个年少族弟,先跟着白马将军,后来却投那个姓董……大单于你也应该记得吧?张辽那小子,还来咱们这里征过兵……这次着实惹怒白马将军,俺们只想跑远远,根本不敢去平城。”
须卜骨都侯和账内诸多首领面面相觑,复又颔首连连,他们也不都是聋子,公孙珣此番战略和张辽在南边事情也是知道。
当然,也不是没人摇头,譬如那个逃回来须卜居次,就说白马将军大度,未必生气……但其人人微言轻,无人理他而已。
不过很快,这位伪单于却也摇头不止起来。
“大单于这是何意?”张泽见状不由冷笑。“总不至于还记恨着几百年前祖上恩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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