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这个人志大才疏,素无德行,在钜鹿也毫无人望,跟着宛如赌博般,只不过是想求个人富贵功名罢,难道不知道吗?偏偏他举郡而来,又不能不接纳他,而且非但要接他投效,还要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让天下人知道不会负这种人才行……钜鹿那里,公仁多费心。”
最矮董昭终于展露出些无奈表情。
“还有代郡王太守,这位倒是才德俱佳,唯独其世出名门,如田元皓所言,心中到底是更在意汉室多些,对并无多余话可言。若不讨董不趋洛阳,他必然离心,以他威望,代郡说不定便要生乱。更不用说,还有位大司马刘幽州在咱们身侧,如烫手石子般难以处置呢!”公孙珣继续言道。“而若是汉廷在手,便能轻易以中枢名义,恩养、调度这些人,同时,还能取中枢人才为己用……你们说,怎可能不讨董呢?怎可能失大义呢?”
“也赞成讨董。”戏忠忽然插嘴。“但吕长史所言却也正中要害,中枢那里,真这好控制吗?董卓在中枢擅行威福,结果天下俱反……到底该如何处置天子?”
“关于这点。”公孙珣望着夕阳处霞光而折身言道。“今天,狂悖如田元皓其实也有言未敢当众说出,不过却懂他意思……”
“请君侯指教。”戏忠等人转身跟上,正色相询。
“他意思是,以情势,固然不可学董卓挟天子以令诸侯,也没必要作出小心姿态,奉天子以令不臣,但最起码得握住天子而不让他人染指!”言至此处,公孙珣忽然似笑非笑,却是摇头不止。“这个就叫——取天子而不为人所令!仅此事,也要西进讨董!绝无转圜之理!”
身后五名元从心腹,纷纷醒悟。
……
“时田丰在魏,闻太祖起兵,轻身随赵相审配往常山说太祖曰:‘将军弱冠诛宦,则播名海内;攻灭高句丽,则南北震动;平定黄巾,则海内孚望;值废立之际,则忠义奋发;常山发檄,则董卓怀怖。今将军振十郡之卒,撮幽燕之众,威震河朔,名重天下。若能西向入并,收晋地三郡,南下河东,取董卓之首,则可握天子而不为人所令。复回身横太行之东,合幽冀之地,收英雄之才,拥百万之众,及号令天下,以讨未复,以此争锋,谁能敌之?’太祖喜曰:‘此吾心也。’即表丰为右军师中郎将,发兵向西。”——《旧燕书》·卷七十·列传第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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