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论长久呢？”
“若是论长久，就只有
个标准
，不是论人，而是论部落……具体来说，是看这个部落汉化
程度有多高。如果个部落整体上普遍意识到，做汉人比做胡人好，而且愿意身体力行汉化，接受汉家制度，甚至还在这个过程中觉醒些主义……那就不应该计较什
头人不头人！毕竟你自己也说嘛，头人这种东西忠诚是根据时局还有时间不停变化，最是靠不住，但个大部落整体忠诚和可控制程度，却是相对而言比较稳定。”言至此处，公孙大娘语气不免变得轻飘飘起来。“依
看，两汉几百年，在这方面最是
姿态。
“所谓修庙，是说用宗教麻痹和削弱他们……道教不行，这年头道教太容易造反，让佛教去……和尚最配草原！等有朝日打下太原和洛阳，让白马寺和五台山和尚统统撵去草原，你也来当个文殊菩萨！”
公孙珣虽然只知道文殊菩萨曾经帮过孙猴子忙，却也大概明白这话意思，所以并未深究。
“而所谓筑城，乃是在必要节点上……譬如承德那般，适当修筑城池，逼迫草原势力碎片化，让他们起不势力。不过，现在只能依着地形而来，耗费也大，也得慢慢来。真要是想大面积搞，就需要水泥……可这个你娘也实在是有心无力，谁让不是工科狗呢？”
公孙珣依旧无言以对。
“至于羁縻，就是你之前在承德做事情，在草原外围，扶持亲汉势力……”
“关于这点。”直悉心听教公孙珣忽然蹙眉打断自己母亲话。“单纯羁縻实在是太不稳定……莫户袧这种人都忽然背叛，段日余明之前表现也有些许疑虑……岳父大人前日对说，这些手段都只是时所用，时局旦不对，或者随便换个首领，就会养虎为患。对此，虽然表面上不以为意，但心里面还是听进去。但偏偏又如母亲所言，无论是修庙还是筑城都是要数代之力，慢慢为之，反而只有羁縻才是现在能为手段。所以，羁縻到底该怎羁縻？怎选人？”
“这就要看你是论长久还是论眼下。”公孙大娘微微挑下眉头。
“眼下如何？”公孙珣叹气道。
“论眼下嘛，自然是顺你者昌，逆你者亡，谁反就是揍谁，谁老实就给块骨头……你让来，不就是想让安利号配合你，吞并乌桓之余再趁机吃掉些之前跟着乌桓人走杂胡部落，然后再扶持几个新部落代替莫户部吗？这没什可说，也是对，马上都要十八路诸侯讨董，哪里有时间计较这些，快刀斩乱麻，做就是！反正现在辽西是你打赢仗，你说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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