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渡河求野战,而是说渡河后冒雨往柳城而去。”公孙珣正色相对。“而且渡河后可以静待日,再往柳城而去。”
娄圭抿嘴不言,而是折身细细思索。
“辎重怎办?”娄子伯忽然又回头问道。“如此天气,如何运输?来时已经狼狈不堪。”
“不用车辆、民夫。”公孙珣面无表情,快速答道。“伤员、羸弱者全都留在营中,全军选万五千精壮只携带面饼、净水、甲胄、兵器,以战马为驮马,远远跟在对方身后,全军向柳城而去。”
“君侯,知道你意思,你是想出其不意,打丘力居个措手不及,若能辍其尾而入柳城,便可轻松致胜。”田豫忍不住站起身来劝谏。“可如此这般话,怕是军战马全要废掉!军骑兵也将无用武之地!还会有不少人因为淋雨辛苦,得病离队。”
几天,还要考虑军事对峙,考虑战场杀伤,考虑战后处置……天知道回过头来是不是已经天翻地覆?而且屯田数年积攒下粮草,是让公孙珣扔在这种破地方吗?
而且,就算是不考虑能不能来得及转身去向何进索要那个冀州牧,只是考虑幽州形势,战事拖下去,也只会让刘虞和赵苞获取更大政治威望与军事威望而已——这俩人本来就是空手套白狼,赚分是分。
当然,这个理由现在说不出口,因为这是军议,刚刚军议时公孙珣就已经当众正式发布自检讨,要求大家以军事为基础,摒弃军事以外想法——不是不能讨论政治影响,实际上如果没有政治理由话,根本就不会有战争,而是说,不能让政治理由干涉到具体军事动作制定。
再说,当娄子伯指着天上雨水提醒所有人后,你有没有政治理由又能如何呢?
这个时候,除撤军回管子城甚至卢龙塞并静待天明,难道还有别军事动作可选吗?
“如此天
阵近乎凝固气氛中,公孙珣忽然站起身来,然后在所有人目光中绕到娄圭身后,来到军帐大门下,仰头看着帐门处滑落水线……足足刻钟都没动弹。
“子伯。”公孙珣忽然回头道,却是语气古怪。“以为,这场雨是好事。”
静候在旁娄圭怔下,然后拱手相询:“请君侯明示。”
“若是们现在就渡河呢?”公孙珣面色不变,语气严肃而认真。“此时渡河……不对,明日渡河,又当如何?会过不去吗?”
娄圭欲言又止,但还是勉力答道:“明日渡河当然可以渡,支流水还没下来,乌桓人都在渡,们自然可以跟在后面渡……但是君侯,若明日渡河后水位,bao涨,怕就回不来!万乌桓人发现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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