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他抬手挥,给撵下去。
“子伯。”稍微顿下后,公孙珣便显得有些严肃起来。“你说这番话,是想劝不要因为莫户袧事而心存愤懑对不对?你是想说,人各有志,假如当年从弹汗山回来以后,却尚未去洛阳之前,你因为些事情离而去,也未必不可能……是这个意思吗?如果你确实念在往日情分,想保住莫户袧,并非不能饶其人性命,但绝不能置若罔闻、不做处置……”
“今日并不是想劝说君侯要不要杀人,或者要不要保全人。”娄圭缓缓捻须摇头道。“只是想奉劝君侯……这种事情,在莫户袧之前未必没有,在莫户袧之后也必不可少,但无论如何,君侯应该视同仁,而非因为个人私念有所偏移。”
“譬如呢?”公孙珣放松面孔失笑问道。
“譬如君侯之前对贾文和、程仲德何其宽纵?孟津渡口,对刘玄德又是何其大度?而往后……如徐伯进、吕奉先在洛阳,云波诡谲,你说将来若有人以中枢名义发令,让他们为君侯当面,他们真不会为吗?再如张儁乂,不过是战缘分,次知遇之恩,其人在冀州州中诚心奉公,将来就定见到君侯便伏地而拜吗?还有如沮公与、田元皓二人,屡受君侯礼遇凡数年,却依旧坐守魏郡,若将来这些人或是随波逐流,或是依然以君侯为边郡之人而弃之不顾,又将如何?凡此种种,君侯也会如今日这般愤怒吗?”
“不会。”公孙珣思索片刻便坦然答道。“且不说人各有志,便只说乱世突然到来,这些人或是身不由己,或是难明人心,形势摆在那里,以为无论他们怎选,只要情有可原,便该去有所原谅……不说他们,便是这番出去折腾许久,不也是因为形势变化而目前无所获吗?只能说,除非这些人本就是私臣,然后又主动投靠他人,否则断然不会将人轻易视为叛逆。”
“君侯大度。”娄圭微微感叹道。“可君侯,到此为止,莫户袧和莫户部最多称得上是观望二字而已,而且还是君侯未至、形势不好时候……”
“你说未必没有道理,也知道承德那边未必不能有所回转。”公孙珣稍沉吟,便想到个很明显,也足以说服所有人理由。“但是……如贾文和、刘玄德那些人,都是汉人豪杰,莫户袧最大问题在于他是异族,以异族之身被与家母恩养十余载,却朝弃……你说怎可能忍得住呢?”
“这便无所谓。”娄圭正色道。“刚来便与君侯说,今日过来并不是为某人求情。而是听说洛中将有大变,自此以后,或许便是大争之世重临世间,所以希望君侯从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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