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按照韩浩所言,首先这次反叛主力、发动者、实际领袖,都是辽西乌桓,也就是丘力居部无误。
按照事后归纳情报,去年公孙珣离开以后,是丘力居亲自白衣入塞,说服张举,也是他亲自西进,与轲比能达成盟约,几次作战也都是他和自己侄子塌顿领着典型辽西白衣乌桓与汉军作战。
不过,其人最出彩地方,还是这次叛乱发动时机。
冬日时候,段部鲜卑与莫户鲜卑奉公孙珣走前命令合力去驱逐右北平边墙下乌桓首领乌延,乌延战而败,然后被莫户部与段部合围在柳城西南、承德东北白狼山下。而就在此时,丘力居忽然召集本部辽西乌桓,以汉室无道,兼救援同族为名出兵向西,与此同时,鲜卑轲比能也亲自引兵向东,双方反过来将莫户部和段部围在白狼山下,并由轲比能出面,以保证二部独立条件逼降二部。
“当时那种情形,虚与委蛇当然无妨……不过,段部鲜卑根基在辽西通道北面,直靠着柳城援护,如今柳城既然落在乌桓人手里,段部又没有自己城寨,左边是轲比能,右边是丘力居,段日余明当日投降后,不跟着他们走怕是也不行。但自从被逼降后,段日余明每战多遣部众传递军情,三次作战其人皆有功劳,等到退出塞外后,段部也屡遣亲信来昌平表达忠诚,叙说难处,吕
烦事。”戏忠当即插嘴道。“彼辈跳梁小丑,不足哂,但既然擅称天子,无论如何都要先把他打下来,以儆效尤……”
这就是政治问题,公孙珣时蹙眉,却多少解几分吕范和程普犹疑。
“仅是此事吗?”念至此,公孙珣复又抬头问道。
“这只是其。”韩浩立即答道。“除此之外,鲜卑首领轲比能拥兵数万,又受丘力居盟约,如今引兵在北,往东可支援已经攻破塞外柳城丘力居,往南可袭扰广阳三郡,也不可不防……”
公孙珣缓缓颔首,这倒是在猜想之内。
不过……
“不过,”公孙珣蹙额问道。“柳城、管子城虽然都在塞外通道之中,可柳城在五百里外,管子城只在两百里外,而轲比能便是与丘力居有盟约,也最多能遮护到柳城……完全可以在承德遮护下先出塞打管子城嘛!”
韩浩沉默下,然后据实以告:“回禀君候,这便是其三……按照吕长史之言,承德莫户部如今是虽未反却实已反;而柳城旁边段部鲜卑则是虽已反却实未反。”
屋内众人纷纷色变……众人真未曾想到,直宛如忠犬般莫户部和段部居然都出问题。
公孙珣沉默下,居然没有生气:“你给从头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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