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众所周知,此时三公皆是木偶,反而九卿中藏龙卧虎,如袁隗、杨彪、刘虞,居然都在九卿之列;又如三位将军,大将军独揽朝政,根基深厚,党羽众多,而车骑将军何苗却只是万事不问,只过自己小日子,骠骑将军董重更是个笑话。
不是正经大朝会,众人去剑去履后自然是有些随意……但随意之中,政治上交流与传达就已经完成。
当然,说是交流其实也没什可交流,主要就是所有人听大将军个人讲而已。
毕竟,此时袁氏与大将军何进关系密切,而何进
奏之人说道,这还只是以当日战局论,如叛军留在陈仓兵马、民夫,亦有半数直接降服……陛下,无论如何,此战后关西数年间可无忧!”
天子先是恍然若失,但醒悟之后却是既惊且喜,但惊喜之后却又悚然而惊。
“这是什时候事情?”旁边赵忠哆嗦着嘴唇上前询问道,他身为大长秋、黄门监,即便是被何进撵出尚书台,也自然有资格问及军政。
“正月初十。”刘虞收起笑意,坦然答道。“按照军报,正月初三,卫将军忽然合并三军,正月初六、初七渡过汧水立营,与贼众精锐五万相隔十余里立营,待到正月初十那日,卫将军忽然下令全军出战,连阵十五里,日尽破叛军,又于晚间十抽杀,刑杀叛军三千,渭水为之赤,而余者皆服。”
赵忠张口欲言,却诺诺无声。
“这自然是难得上好消息。”就在此时,天子也勉强回过神来,然后尽量笑问道。“卫将军可还有别话说?”
刘虞当即肃容,却是躬身礼后方才正色作答:“陛下,卫将军还有封专门奏疏,乃是以幽州动乱,乡梓受袭为由上疏请辞……若据他这封奏疏中所言,正月十那日他便应该已经将节杖、军权委以左将军皇甫嵩,自己领家兵快马回幽州去,算算日子,此时说不定已经在河东或者河内,又或者上党某处……臣实在是不知道卫将军从哪条路走。”
“意料之中。”天子干笑声,却是忽然迫不及待起来。“关中暂且平安,幽州却又动乱,正该卫将军这种名将回去安抚平叛……速召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三公九卿、诸尚书、常侍嘉德殿议事。”
刘虞躬身趋步而退,只留下天子再度忍耐不住,接着旁边张让捧起温水连喝数口,然后又在上午阳光下沉默许久,直到实在是忍耐不住,方才由内侍搀扶着去厕所,再回来却又亲自抱着病躯上步撵,自北宫西园出发,往南宫嘉德殿缓缓而去。
嘉德殿内,自大将军以下,朝中重臣俱在,不过,其中真正有说话分量,不过就是那几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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