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大将军府掾,之前却屡次襄助袁绍定策蒯越尴尬万分,继而羞愧难言。但半晌,其人到底是在车内俯首相拜:“景升兄果然赤诚君子!”
刘表也微微俯首相对,并不以为意。
不管蒯越有没有感到羞耻,听从他意见而有所决断何进到底是在黑夜中出洛阳。其人车马仪仗路不停,走到孟津后,更是有驻军迎上,匆忙拦住他们,阻止大将军过河。
原来,就在这月间,因为今年冬日天气格外严寒缘故,孟津地段黄河却因为十余天前降雪突然进入冰封期,冰厚数尺,若是小心些,便是马匹车辆也都能过去。而如此情形虽然于百姓而言是方便不少,但对于何大将军车马仪仗而言却不免有些不太对路。
不过何进到底还算是知道事关重大,再加上其人到底是南阳屠夫出身,所以也就没摆架子,直接与长史王谦离开车马仪仗,只让吴匡带数名心腹武士相随,再加上本地驻军向导便径直步行过河去。
谦也是主动请随。“有些话大将军若不便说,来说就是。”
“好!”何进大加赞赏。“正要劳动长史。”
众人赶紧起身相送,便是在外面喝酒瞎扯淡曹孟德等人,也被惊动,然后跟出来……毕竟嘛,真正能留在府中筹备出兵事宜肯定是大将军府兵事属吏,其余人等也是要趁机告辞。
就这样,何进仪仗匆匆出北门而走,大部分与会之人也在大将军府属吏们相送下各自回家。
众人三五成群,议论纷纷。
饶是公孙珣渐渐心有城府,听到何进亲身到来,又见到对方以如此姿态过河,也是不免有些惊愕与震动。
蒯越送是刘表。
洛阳此时还没有到宵禁时候,街上其实还算热闹,再加上时局不好,如这样四处行走贵人车架其实蛮多,有人离开场政治聚会,甚至还要参加第二场也说不定。而与别处不同,蒯越、刘表二人同车许久,都快到刘表住地方,却始终没有说上几句话。
实际上,之前在内堂议论‘大事’时候,刘表直都没有说话。
最后,蒯异度自己忍不住:“景升兄为何今晚言不发?你平日也不是这种性格人啊?”
“异度想让说什?”刘表微笑反问。“是劝大将军接旨出征为阉宦所图呢,还是劝大将军公然拒旨不守臣节呢?是劝大将军因地制宜以董卓这种粗人为帅掌握数万大军呢,还是劝大将军私相授受以私恩诱使卫将军为帅呢?是受大将军征辟之恩却为袁本初张目呢,还是做几十年党人却又与天下楷模相对呢?国家危难,刘表不能安抚局势,便只好闭口不言以保自身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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